西门吹雪已然拔出了肩上的两抹银针,神情不变,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变得更白了些。
想起西门吹雪的伤,梅惊弦顾不得再理会陆小凤,上前两步,“你怎么样?”
西门吹雪摇摇头,“无碍,只是轻伤。”
这出血量可不像是轻伤,再加上亲眼见到那暗器去势汹汹又急又猛,梅惊弦不由对他的话产生了几分怀疑。
但他也不好上手去扒对方的衣服查看伤口,只好拨动琴弦直接为西门吹雪治伤。
等西门吹雪苍白的脸色透出微红,梅惊弦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手,目光落到地上洒了一地的银针上。
“这是什么暗器?”
西门吹雪眉头轻皱,“应是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
梅惊弦第一个想到了唐门,但看眼前这暗器与大唐唐门那绚烂多彩的暴雨梨花针毫无相似之处,便知晓是撞名儿了。
“天下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针?!”陆小凤哑然,“这可真是大手笔。”
他心中满是疑惑,“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梅惊弦与西门吹雪却都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梅惊弦转身看向被制住后一副萎靡的李玉函,沉声道:“拥翠山庄为江湖名门,你身为拥翠山庄少庄主,却与女魔头石观音的弟子同流合污、行此不义之事,就不怕堕了门风辱了门楣吗?”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李玉函苦笑一声,忽然憎恨的盯着梅惊弦,“再说,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
“拜我所赐?”梅惊弦有些莫名,更有些好笑,“我与你们素未平生,反倒是你们二人先与我为难,先让司空摘星偷琴、后买凶下毒杀人,处处欲置我于死地。你们行事如此狠绝无情、手段卑劣,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梅惊弦的话本是猜测,即使他当初所遭遇的一切与眼前这夫妻二人有关,却也无法确定桩桩件件都为他们所为。
岂料李玉函并不否认他口中所说,反而冷漠道:“若非你杀了石观音与水母阴姬,我们又岂会与你为难?”
梅惊弦这回真的被气到了。
不说水母阴姬喜怒无常,不辨是非,行事仅凭喜好,单说石观音在大沙漠为患,指使着手下的一批沙盗抢掠杀害无辜行人,又用罂粟这万恶的东西害了不少人,是个百死难辞其咎的大魔头。
这样的女魔头留着不除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再者,当初是石观音与水母阴姬先算计陷害的他,他若不反击,如今焉能还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