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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为他又是要去挑战哪个高手,结果他居然是去踢西方魔教的馆了。”

    梅惊弦细细回想上个月在万梅山庄与西门吹雪的最后一面。

    他前去告辞,对方并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同样的,也丝毫未提起那下药之事。

    难道那时西门吹雪已经打算好要对西方魔教采取行动了。

    可是,为什么?

    西方魔教是西门吹雪父亲的宗派,日后必然是要交到西门吹雪手中的,他纵然不喜欢,却也无须如此相抗。

    除非是西方魔教做出了什么令西门吹雪不喜之事。

    而玉罗刹面对西门吹雪的一再挑乱却毫无作为,连面也没露,倒像是理亏了似的。

    鬼使神差的,梅惊弦忽然想起了自己被下药之事。

    西门吹雪行事向来坦荡,几乎从未做过有违公义之事,所以在当日对方对自己被下药之事随意处理,甚至不曾惩戒过那下药之人后,他只当对方看轻了自己,心中便一直不能释怀。

    那时候他身在局中,钻进了牛角尖,如今仔细回想当初和西门吹雪的对话,猝然发现,对方似乎从未说过是自己放走了那下药之人的话——

    ‘下药的可是西门庄主亲近之人?’

    ‘是。’

    ‘那人现在何处?’

    ‘他已于昨夜离开万梅山庄。’

    ‘西门庄主可有对他做出什么惩处?’

    ‘没有。’

    ……

    他曾听万梅山庄的管家说过一嘴西门吹雪的生母早逝,如今才知晓玉罗刹是西门吹雪的生父。

    那玉罗刹也算是西门吹雪最为亲近之人了。

    若下药的是玉罗刹,西门吹雪别说惩戒,恐怕连拦也拦不住人吧。

    再者,即使拦下了玉罗刹,儿子惩戒父亲,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梅惊弦一时间心乱如麻。

    这一切虽然都只是他的推测,但他的感觉告诉他,自己所想的一切或许才是最真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