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神情冷沉,“他走了。”
“走了?”陆小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以理解的瞪着西门吹雪,“不是、这不是他家吗?他走去哪儿?”
“他为什么走?”他忽然盯着西门吹雪,眼中带着怀疑,“发生什么事了?”
西门吹雪并不回答,取出袖中一纸书信,沉沉的按在桌上。
陆小凤拣起来,飞快的看完了。
见花满楼面露疑惑,他忙解释道:“惊弦给西门吹雪留了信,说他有要事待办,需要离开几个月,归期不定,让西门吹雪自便,顺便替他照看一下那几只鹿。若西门吹雪要离开扬州,就请他把鹿送到你的小楼去。”
梅惊弦的信中虽有说辞,陆小凤却是有些怀疑的。
梅惊弦与西门吹雪住在一块儿,能有什么急事会让他连个当面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反而要留书离开?
他更倾向于是西门吹雪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逼得梅惊弦只能偷偷溜走。
比起陆小凤的暗暗怀疑,花满楼则是实打实的忧虑了,“同处一院,却反而要留书相告,惊弦如此匆忙,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小凤又扫了一眼信纸下留下的日期,有些惊讶,“这信是一个月前写的,惊弦都走了一个月了?”
半开的院门外走进来一个仆从打扮的小伙子,恭敬的对西门吹雪行了礼。
西门吹雪豁然起身,“如何?”
来人垂首而立,面有惭色,“还是没有梅公子的消息。”
西门吹雪眸光一沉,“继续找。”
陆小凤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
虽然西门吹雪从未明说,但陆小凤知道他背后其实有一套十分绵密的情报网。
过去的西门吹雪一年只出四次门,每次出门都只为杀一个人。
而不管这个人跑到多远,躲到何处,他总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对方的落脚点,将其一剑击杀。
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有赖于那精密而可靠的消息渠道。
可如今梅惊弦离开一个月,西门吹雪却至今都查不到他的消息,这实在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像惊弦这样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十分惹人注意。”陆小凤眉头紧皱,不死心道:“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以梅惊弦的性格,不会特意做出改装易容躲避他人的事,甚至连亲近的朋友都不曾透露半分,且以他的武功境界,也无须躲避任何人。
所以,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必然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