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然他并不赞同,却也心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在巨额悬赏之下,必然会有许多江湖杀手与亡命之徒为之而冒险。
不说别的,就说那薛穿心,不正是为此而来的吗?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打算在什么时机出手?”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双眼丝毫不离的盯着梅惊弦的脸,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梅惊弦手上无意识的转动着茶杯盖子,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咳,洞房花烛之夜是最好的时机。”
七个真假史天王同进同出,以史天王如此谨慎的作风,也不是不可能做出七个新郎一个新娘一起拜堂的骚造作。
再加上到时候前来观礼的海寇必然人数众多,也不方便他行事。
而洞房花烛之夜,新房之中只余下新郎与新娘,再无其他闲杂人等,那便是最恰当的时机。
梅惊弦想着自己要和一个粗莽的大汉在众目睽睽之下拜堂成亲,心里不是不隔应的,但若要顺顺利利完成任务,这是最方便又快捷的方法。
他也不是不可以在拜堂之前出手,但那样做动静太大,史天王手下也不乏能人,海上又是对方的主场,纵然他不惧于那些群起而攻之的海盗,但也要考虑成事之后如何安然脱离。
毕竟即使他有做孤胆英雄的决心,却从未想过要为了对付这么个海寇而让自己付出伤筋动骨的代价。
西门吹雪的声音冷了些,“你要和他拜堂?”
“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梅惊弦神情自若的回应,声音却小了许多,两只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和西门吹雪的目光对上。
西门吹雪眉头紧皱,“不可。”
梅惊弦低眸敛目,不说话了。
气氛忽然冷凝了下来。
陆小凤瞅了瞅他们各自的神情,打圆场道:“惊弦,这个事儿我觉得吧……也不需要你做这么大的牺牲。我听说那史天王长得跟个猩猩似的,你就算要拜堂也不能和这么个人啊你说是吧?你说说你,你长得这么如花……咳咳,如珠如璧,貌比潘安,要和那么个大猩猩拜堂,这也太委屈你了。”
被陆小凤这么一打诨,梅惊弦心中那点沉闷也消散了,凉凉的瞥了他一眼道:“那你说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