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她们。
他索性如西门吹雪所愿,将她们抛在脑后再不提及,抬手覆上西门吹雪捧在自己脸上的手,双眸微垂,定在对方的喉结上,低声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若君心如我心,此后年华流转,世事变迁,唯此情不移。”
西门吹雪眸光一黯,微微低头,温热的双唇印在他眉间的桃花上,唇间发出的声音轻得仿似喟叹,“我心亦同。”
须臾,他的唇瓣逐渐下移,落到那双眼睫轻颤的双凤眼上。
梅惊弦闭目受了这一吻,直到察觉对方的动作似乎越来越出格后,登时慌张地抓住了对方探入自己衣襟的手,“等等,你……”
西门吹雪反手将他的手握住,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抓住腰带扯下。
“我已经等得足够久了。”
梅惊弦一手抓着自己散开的衣襟,慌乱的左顾右盼,就怕这个时候忽然冒出一个人来看到眼前这局面,那他就不用做人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
西门吹雪恍若未闻,将他按到身后的树干上,这一重压震得树上的梅花纷纷落下,落得二人满身。
芳香馥郁的花雨中,西门吹雪解下梅惊弦的发冠,扯下他束发的青绸带。
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映衬着梅惊弦犹带慌张的玉白容颜,竟仿佛添了几分可任人摆布的弱质轻怜之感。
一朵白梅花落在他衣襟散乱后露出的锁骨上,打眼看去,不知是那梅花更柔,还是那片玉色更白。
西门吹雪低头,含住了那片白梅玉色。
头皮忽然一紧。
梅惊弦被桎梏着靠在树干上,眼中带着羞赧和慌乱的水光,又急又慌的扯着西门吹雪的头发,“这里不可以,不可以……”
他径自重复着不可以,更多的却说不出来。
西门吹雪扯下他的衣襟,“此刻不会有人来。”
万梅山庄没有愚人,在梅园传出歌声之后,就绝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
当日,直到过了晚膳的时辰许久,万梅山庄的两位主人都不曾从梅园中走出来。
而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梅惊弦经过梅园的时候都是绕路走的。
——
第二日早上,梅惊弦与西门吹雪移步饭厅的时候,桌上已经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见他们相携进门,谢无忌站起来,乖乖唤道:“狮乎,庄主。”
陆小凤盯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容,张嘴就唱:“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