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公则是赶忙将装着奶面包的盘子放到一旁，走过去，挽起袖子，露出了白皙小臂。

    而后她把双手都伸进水里，将小人鱼拢在掌心，用拇指轻轻地摸了摸他碰红了的额头。

    人鱼委屈巴巴的靠着她，把整个鱼身往罗莎手边凑了凑。

    因为泡在水里，眼泪出来就散了，导致女大公也看不出他有没有被疼哭。

    不过看人鱼很快就冲着她笑起来的样子，小家伙明显是很好哄的。

    而罗莎没开口，只是在心里问着系统：“根据你的资料，有人鱼撞鱼缸的吗？”

    明显，没有。

    因为没有人把美人鱼养在缸里。

    只是这些话系统没说，只是道：【他刚出生，什么都不懂。】

    女大公低头看了看小人鱼细嫩的皮肤，先点点头，然后就羡慕起来。

    皮肤真好啊，手感也好。

    泡在水里就是好，保湿果然是护肤的第一要务。

    系统则是继续观察着蓝色人鱼。

    他记忆中的美人鱼都是女……嗯，雌性，眼前这个经过莫里斯管家的亲手鉴定，证实是个雄的。

    既然是男鱼，不知道能不能变出双腿来呢。

    于是水晶球闪了闪，认认真真的盯着小人鱼的尾巴看。

    但这让小人鱼觉得不对劲。

    他是刚破壳没错，算起来，鱼生也就几天光景。

    但是人鱼不同于许多物种，他在蛋壳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智，开始静静成长了。

    或许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可人鱼数量稀少，幼崽又十分脆弱，所以他们是有伴随着血缘继承下来的敏锐感观和天赋魔法的。

    一般用来让小人鱼躲避天敌攻击，而现在，却让他隐约察觉到那个水晶球在盯着自己看。

    没有理由的，就是觉得他被盯着看了。

    加上刚刚小人鱼刚刚“碰壁”成功，灵智已开的他多多少少觉得不好意思，被罗莎安抚了一下感觉好过了些，现在看着水晶球亮啊亮啊的就让人鱼又生出了些羞涩，还有些别扭。

    于是，他趁着女大公把手收回去的时候，跟着往上游了游，伸出小手扒住了浴缸边缘。

    然后，鱼尾一甩，猛地从水面跃起，张开嘴巴，喷出一道水柱，精准的浇在了水晶球上。

    系统：【……？？？】

    罗莎见状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忍着笑将刚刚系统说的话还了回去：“他刚出生，什么都不懂。”

    系统：【……哼！】

    而人鱼在城堡里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他并不觉得鱼缸有什么不好，毕竟这个地方够大，占了半面墙，而小人鱼还小，足够让他在里面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