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只有戒备和警惕。

    因为他清楚，罗莎会选择返回都城，不可能只是过来为自己庆祝生日，必然还有其他想法。

    只是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国王还没有猜到。

    但当他看到罗莎的一瞬，刚刚提起来的戒备心立刻就放松了。

    听到罗莎夜莺一般动听的声音时，他的脸上甚至有笑容。

    等到冷刃过来时，国王已经能够很自在的和罗莎说话，丝毫没有隐藏的善意，语气更是难得一见的温和：“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留在都城。”

    女大公看了一眼王后，然后笑着问道：“代价呢？”

    国王：“没有代价。”

    女大公听到这个回答后，先是笑了笑，而后又看向了王后。

    按理说，国王的态度已经很鲜明了。

    他希望留住的是斯图亚特公爵，并没有想要娶她，更别提要换新王后了。

    现在的王后听到这个许诺应该高兴才对。

    但是，王后的脸上连点笑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是嘴唇抿得更紧，依然气得脸色发白。

    这让冷刃有些疑惑的抬了抬眉尖，女大公却是见怪不怪。

    她提了提裙摆，金色长发顺着肩头滑落，睫毛低垂，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声音依然动听：“很感谢陛下的慷慨，但我还是喜欢曼加斯。”

    国王的眼神立刻冷淡下来：“你拒绝？”

    罗莎抬头微笑：“是的。”

    一边是自己已经建设完毕的封地。

    另一边是会拔掉所有羽毛的牢笼。

    任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但国王显然没想到这个结果。

    让罗莎能够没有任何条件的留在都城，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恩赐，为什么还会被拒绝？

    于是，他坐直了身子，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女大公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当乐曲响起的瞬间，她便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冷刃悄然的跟在了罗莎身后，等走下台阶，他才轻声道：“公爵。”

    女大公：“嗯？”

    冷刃：“王后看上去并不满意。”

    女大公：“当一个人嫉妒成性，那么所有的一切，无论好坏，她都不会满意。”

    国王想要更换新王后，她会恼怒。

    现在放弃了这个念头，她依然会愤愤不平。

    或者，在她心里，国王之所以愿意无条件“收留”女大公，就是因为仍然心存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