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笑着解释道:“我们西川人特爱打麻将,所以自称麻省人,西川有所理工学院,所以被称为麻省理工学院!”
于飞鸿哈哈笑道:“没听说你会打麻将啊!”她压低声音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约起,再把陈道名拉出来,我们联手赢他一次!”
张然笑着摆手:“我不打麻将,而且就你那麻将水平,跟你联手也是一个输啊。”
于飞鸿就怒了:“张然,我跟你说!你可以怀疑我的演技,但不能怀疑我打麻将的水平!”
张然正要开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打麻将得水平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陈道名,都笑了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陈道名知道张婧初的病情后,说了个跟于飞鸿一样的建议:“打麻将啊,打麻将的时候人是很投入的,什么都抛开了,只有你最真实的性格!”
这个下午,有很多人到医院来探望张婧初,病房里进进出出的明星不断。病房的护士特别开心,就这一个下午,她就收集到了几十位明星的签名。
接下来的几天,张然每天早上陪张婧初一阵,然后开车到公司为电影作剪辑。下午下班的时候,他又开车到医院,跟张婧初一起吃晚饭,然后陪她说话,一直待到晚上十点才回家。
《一个人张灯结彩》试验性比较强,而且试验的东西难度极高,涉及到多种元素和蒙太奇的使用,每个镜头里的内容极多,需要通盘考虑,尽管有故事板,但剪辑师未必能够完全领会张然的意图,也很难完美的呈现张然想要呈现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剪辑工作只能由张然自己来做。
即使是张然亲自做剪辑,他也无法向以往那样,三下五除二,嘁哩喀嚓的剪完,这次每剪一个镜头他都会反复斟酌,这是自己想要的吗?是否有更好的表达方式?
到现在张然剪了一周,剪出的镜头还不到十分之一,而他已经挑出了三场戏,决定要重拍,等到整部戏剪完,只怕重拍的戏会乘以十。以前张然在心里挺鄙视王家卫的拍摄方式,觉得他太乱来,没想现在自己也要王家卫一回。
在这一周里,医生为张婧初采取了多种治疗手段,暗示治疗,针灸治疗,甚至是催眠疗法,但都没能起到效果,张婧初始终无法正常说话。
医生告诉张然,张婧初应该是有什么心结,如果不把心结打开,治起来会比较麻烦。
张然问过于飞鸿和张婧心,她们都不知道张婧初有什么心结;他也问过张婧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而张婧初的回答是没有;张然觉得张婧初的心结可能不是那种明显的心结,而是她心中的某种隐忧,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