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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也是经过风浪的人,知道凭对方的身手,自己打肯定是打不过了,一咬牙:“今天我栽了,雷欢喜,想怎么随便你。”

    “顾经理,得饶人处且饶人。”雷欢喜慢吞吞地说道:“我今天发了财,心情好,不想再找你麻烦,可要是你下次还来找我麻烦,我废了你的一只手,好不?”

    还从来没有人敢和顾彪这么说话。

    可那又怎么样?打又打不过人家。

    顾彪好汉不吃眼前亏:“成,雷欢喜,你的话我记得了,今天我欠你的。”

    一指地上还在哀嚎的那个保安:“带上他,走!”

    “别急啊,顾经理。”雷欢喜却忽然说道:“就这么走了啊?一点交代都没有?”

    顾彪愣了愣,恶狠狠的盯着雷欢喜,忽然正正反反用力扇了自己几个嘴巴:“雷欢喜,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大人有大量……现在满意了吧?”

    雷欢喜微笑着挥了挥手:“再见。”

    一口恶气到今天终于出了。

    给雷欢喜带来的,并不仅仅只有报仇后的快感,或者是变态的反应能力,而是他发现自己忽然有了一种信心。

    一个能收土地爷当小弟的人,还用得着怕什么吗?

    走进村子,停好了三轮车,正想敲卢姐家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吵闹声。

    是卢姐丈夫孙水根的大嗓门。

    “钱,钱,就知道钱!你个败家的老娘们,除了钱还知道什么?老子在外面没日没夜的加班,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钱都交给你保管了。钱呢?你个败家老娘们说钱到哪去了?”

    村子里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雷欢喜凑近了一些,听卢姐小心地说道:

    “你爹生病,咱拿出来了一万。你妹妹嫁到邻村去,咱又拿出了一万当嫁妆。外面还欠别人三千块钱呢……他爹,孩子上学的事……”

    “上学?上什么学?不上学就没饭吃了?没钱!”

    两口子又在为钱的事情闹上了。

    村子里的人都认为孙水根在外面打工,多有钱似的,家里一有事便朝他们开口。谁想到两口子自己还欠别人钱呢。

    雷欢喜想了想,跑到村子口的烟酒店买了一瓶酒。回去敲响了孙水根的门。

    刚才还闹的不可开交的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卢姐打开了门,雷欢喜急忙说道:“卢姐,还你钥匙。啊哟,水哥也回来了啊,正好,我买了一瓶酒,在你家蹭顿饭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