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雷欢喜抓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又不是其它事情,这可是要把画给弄回来啊。难道让自己扮成飞贼半夜里去偷画吗?这一不小心给抓住了自己反而要蹲大牢。
价值六千万的东西啊!
欢喜哥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
欧阳迟的身体倒没有大事,主要就是激怒攻心。
可是这件事带给所有人的阴影却是沉重的。
雷欢喜也没有立刻回仙桃村,而是直接去了董山北那里。
董爷爷见多识广,也许能懂里面的行道?
等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出来,董山北居然笑了。
“董爷爷,你还笑?”雷欢喜瞪大了眼睛:“六千万的宝贝啊,就这么给人骗走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董山北收起笑容,叹息一声:“这种骗术从清朝时期就有了,到了清末民初已经形成了各式各样的骗术流派。后来随着政府的一次次打击,这些流派渐渐的没落了,有的甚至失传了。所以现在这样简单的骗术重出江湖,居然都没有人认识了。”
雷欢喜瞪大了眼睛:“这还有流派的啊?”
“那当然!”董山北认真地说道:“不说别的,就说现在经常出现的‘碰瓷’,在清末民初那会就有专门的流派。那时候的人可比现在狠多了,拿起砖头真把自己的手或者腿砸断啊。然后躺在路边,看到有黄包车过来了,就地一滚,滚在车轮下,装死一动不动。”
“那不是车夫倒霉吗?”雷欢喜怔怔的问道。
“车夫没事,这样碰瓷的不会去敲诈和他们一样穷的车夫,要不然在这行就坏了名声了,混不下去了。这叫盗亦有道。不像现在碰瓷的人,什么人的钱都敲诈啊。”董山北的话匣子拉开了:
“遇到这种事情,车夫往往抱着脑袋往路边一蹲,一句话也不说。可车上坐的人就别想走了,总得拿出几个大洋来息事宁人。你说找巡捕房的?巡捕房的来了也是劝说坐车的掏钱。为什么?因此这些碰瓷党的人每个月都交保护费啊,就是交给这些巡捕们的。”
雷欢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
“像史劲夫这样的,都是单干的。”董山北很肯定地说道:“他们不需要帮手,一个人就能够演一出戏。而且做得干净利落,不留把柄,对方明知自己被骗了,可就是一点办法没有。”
“真没有办法了?”雷欢喜觉得大不甘心。
“这要放在过去啊,要么请地面上的老大出头,自己出一大笔钱把被骗走的东西赎回来。要么直接请人绑了那个骗子,把被骗的东西要回来。”董山北苦笑了一下:
“可是放到现在两个办法都不管用了。我听你说的,那个叫史劲夫的肯定算计了这幅画很久,绝对不肯轻易脱手的。找人绑了他?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啊,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雷欢喜眨巴着眼睛,没辙了,这次真的是没辙了。
董山北拿出一个电话号码本,让雷欢喜帮自己拨通了一个号码,接过了电话:“老华啊,我老董啊,我一会带给小朋友到你那去一趟。”
说完,把电话还给了雷欢喜:“走,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