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能不能先从人家身上下来。
你说不行,感觉您很可能会拿我玩高空坠物。
没有想象中浪漫飘摇的上升过程,就嗖的一下一眨眼而已,迷茫间已然在极高处了,骇然轻呼来的都比震耳的夜风要晚半拍。
天幕比印象中近比想象中远,是厚重深沉清澈的大片墨色,有星点遥遥的光和窄窄一弯上弦。眼前连丝云都没有,温度极低风极大,心惊胆战着把手臂伸直,能清晰感觉到风在接触皮肤前就被无形的屏障分流,体感非常奇妙。
托着你的胳膊掂了掂,男人让你往下看。
你说往下看能看到前辈的屁股很翘。
闻言顿了半秒,对方咂了咂舌,随即两臂一展两手一松,压倒性的拉坠感便席卷而来。
耳朵里登时通进气流嗡鸣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人都要被瞬间吹飞出去了。动作大片里勾着起落架挂在直升机上的刚枪猛男大概就这个体验,顶着烈风反抗地心引力。
这可是真会出人命的。
因而可能是出于某种思考,在被勒死和被吵聋之间权衡,在拎起来丢下去和姑且留条狗命间取舍。片刻后,活神仙最终决定还是慈悲为怀,不计前嫌相当大度的揽住你肩,重新把人笼进术式里。
“刚刚是让你转身再看呐……”他叹了口气,“不会掉下去了。松手,死小鬼。”
你变本加厉勾紧手臂玩了命的摇头,摇的满脑袋花枝乱颤,并因一句“再不松开老子扔你出去”瞬间放手立刻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