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的讲,其实这次不算折腾人。不仅余裕満々做了前戏还操的很克制,甚至该射就射,都没换姿势没拖时间没刻意为难人。通常休日时臭傻逼狗东西可没这么好心,往往什么都想试什么都要玩,会失心疯大爆发狂犬病大爆炸一样,拖着人满地打桩到处转,很讨厌的。
而且每每做爱都搞得好像大明星专场表演。倒不是说次次都花样一堆,多得是时候累个半死回来搂着抱着稀里糊涂做。问题在于,只要给这个逼两颗特写镜头,整件事的性质便会登时生变。捋下头发变大制作MV,眯起眼笑变当红艺人握手会,但凡反手脱次上衣仰着脸多喘两声就注定将载入史册屠杀趋势血洗热搜,很困扰的。
平心而论,自宅版魔力麦克什么都好,除了费观众外没什么可指摘;实话实说,这个人什么都好,除了对你心脏不好外没什么可挑理。
发了会呆,视野中的天花板不再六个大灯在人头顶来回打转、已然重归温馨适宜的本来面貌,至此偷偷完成一场和解。聚少离多也挺好,这是对于普通人类身心健康不可或缺的安全屏障。你叹了口气,他问你醒了呀。
余光里,臭傻逼正四仰八叉坐在对面椅子上玩手机。早自己把裤子蹬掉了,线衫也一并被扔在地,棉蚕混织的Tshirt撩了一半露着些胸腹,大抵刚刚出汗太热,现在缓过劲了又觉得冷。
边支着屏幕盯着看边往嘴里填小点心。颜面国宝表情闲懒眼波暗,手背小臂抻着丁点力气,堪称赏心悦目。眼帘垂得低低的,唇缝启着一点点,头发在潮热时被尽数捋向后。委实对观者的心脏很不友善。
“先别动。再躺一会,嗯?等下就给你倒水去。”是这样说的。
你撑起半身说没事可以自己去,对面当即猛“啧”了一声,吓得人立刻原地倒回去;感觉姿态不雅刚拢了拢腿,对面随即又“啧”,出于本能肢体又原样复刻。微妙的不详感从天长日久下的每一次经验教训中升腾起来,你哑着嗓子问这是在干嘛呢,对面“ん”“あー”“うん”“まあ”了一大串后瘪瘪嘴表示刚刚在看邻居的里垢,
“很担心诶……你说,咱们家旁边是不是住了变态呐!动不动就半夜在网上发怪话……你动静是有点大,但也不至于吵到他神经衰弱吧?人睡那么多觉干嘛啦!”
百感交集欲言又止痛不欲生,你叹了口气作势要起,对方“待て待て待てて”又把人按回桌子上去。想了想,你问如果刚刚是在骂邻居,那悟现在又是在发什么神经。
又嗯啊了一会,这个逼说就只是记录一下而已嘛。人生,有很多值得拍摄留念的瞬间,对吧。比如呢你那里现在正有滴超级大的精液半流不流悬了超——久诶,就忍不住想要拍一下,看看到底什么时候才掉下来。
千头万绪思潮起伏生不如死,你跳下桌冲着臭傻逼乱打。
这个人时不时会做出一些虽诡异但成立的举动。比如闭着眼刷手机。理论上讲,六眼认知判定的是咒力流向及其本身,图形文字形状成像并不在可见范畴内。但活祖宗做到了,眼罩能读书绷带能看报盲人镜戴上刷着视频咯咯笑。
合理么,完全不合理。这都已然不只是把科学道理按在地上殴打了,纯属于在怪力乱神的基础上登堂入室羽化飞仙。什么逻辑哪有逻辑,谁讲道理不讲道理,反正有一个打一个有两个打一双。很扯淡的。
所以早年恶恶心心刚住在一起时就问过,毕竟迷迷糊糊一睁眼,旁边卧着个入定的活佛边闭目养神边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字,很吓人的。你当他睡了,活佛俩眼一闭梦游似的噔噔噔就起身穿衣开门拿外送去;你当他醒着,活佛睡在旁边慈眉善目朱唇微启慢悠悠吐出一句梦话真有趣老子弄死你,是真的,非常吓人。
彼时罕见的认真解释过。原话开头忘了中间忘了,总之大意是咒力来自于情绪,而所有情报都暗含情绪,因而得以感知确定。不过好在结尾你还记得很清晰。臭傻逼一摘墨镜一通眨巴一边漏电一边犯贱,“刚开始只可以猜出个大概,几年下来现在几乎全都能对应读懂啦。没办法嘛,不然每次掏手机都要被尖叫着堵路要交换联系方式,人家也会很困扰呐。”
你当时说亲爱的别担心,以后谁再问悟要电话悟就用屁股嘴对着她放疯话,大便人格特性倾巢而出逆风能散五百米,应该能全熏跑不成问题。
你现在说是没错邻居是在指咱俩,“发情的人形自走炮”严格意义上讲也不算“说怪话”,所以悟准备什么时候搬家择日不如撞日要么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