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的脸色太过怪异,席平曼失笑冲她眨眨眼。
沉星也只好点点头:“有机会我跟你去玩一玩。”
虽然她不是金色黎明的成员让席平曼失望,但遇到一个愿意了解的华人还是让她很高兴。
一餐结束,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
挥挥手在门口告别。
回程的地铁几乎没什么人,车厢很老旧哪里都有涂鸦,都是一些看不懂的俚语。
沉星坐在空荡的车厢注意到对面的广告牌已经被人砸碎了,原本放在里面的宣传单上有人用马克笔写了叁个字母。
D—R—Z.
“D—R—Z.”
她想起了那个总是不动声色彰显自己存在的男人,他似乎也是天主教徒。
一个屡屡犯戒的教徒。
思绪有些飘逸,可能是今晚的酒太烈,也可能是今晚的一切都太迷幻。
她想到前几天教授提到的天主教教义。
婚姻永愿。
婚姻永愿。
她在口中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
良久,拿出卫星电话一个消息过去。
发完消息握着手机有些头晕的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伊塔比拉州。
宴会结束后,程经生坐在防弹车上一身酒气扯了扯领带。
west家族的势力在巴伊亚州太过根深蒂固,他想瓦解他们的势力完全控制矿区,这不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不过好在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回Terra de reden??o.”
这是他接手矿区的第二天州长赠予的住所,邻着巴伊亚最大的教堂。
看到卫星电话忽地亮起,程经生点开信息看。
“你对天主教的教义了解多少?”
他没有立即回复,拨通护卫队的电话:“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这批卫队是单拎出来的,能够直接向他汇报。
队长如实汇报了下午发生的一切内容。
从首领离开里约那天起,收音监控就被安装在了沉小姐日常活动的所有场所。
酒店、博物馆、咨询室甚至沉小姐每天出了地铁就会进去转转的手工艺品商铺都在监控范围之内。
公交、地铁等公共设施他们也获得了调用权限。
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她和教授的谈话内容。
程经生挂掉了队长的电话,拨通卫星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对面终于接起了。
“教义这种东西是以修身达到修心的目的,遵不遵守没那么严格。”
“哦。”
有气没力的声音。
程经生握着电话笑了笑,也不再绕着圈子:“婚姻永愿即我愿,这下可以放心了么。”
他屡屡破戒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任何仁善和怀柔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黑道是他的立身之本。
要想成为规则的规则,那就需要牺牲该牺牲的。
这边沉星听到这一语中的话,也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一时头脑不清醒问了这种话。
顾不上为什么对面能这么快理解她的话:“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临挂电话又觉得有些仓促,低声又补了句:“你注意休息啊。”
手机传来轻笑声,她立马脸烧得不行,硬是撑着道完别才挂了电话。
哎,这男人,真是没得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