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尔曼和谷施宁对视一眼,然后就听沉尔曼吩咐道:“继续盯着姑奶那边,还有把orrede cheng的动向想办法搞清楚。”
男子低头应答,然后又默默退了出去。
室内一时静了下来,半晌,沉尔曼有些无奈:“这个尹邵韵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打乱了她接下来的一些计划。
谷施宁颔首。
没有人会想到尹邵韵居然如此大胆直接动用药物强行绑她女儿回国,说实话,在这之前,沉家大部分人在查过沉星近况之后都不认为沉星能作为联姻的人选,毕竟谁能从一个gangster手上抢人?
偏偏尹邵韵做到了。
这样的非常规手段用在亲女儿身上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心凉,尹家人做事的手法着实让人诟病。
“这样也好,短时间不会把你推出去顶缸了,”
谷施宁调出育林的财务数据开始翻看,
“之前沉家定下沉星之后我找人买了一些消息,我感觉orrede cheng对你那个妹妹不只是玩玩而已,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orrede cheng那边反应激烈,沉家一定会为了不引起应家注意而换人。”
谷施宁觑着沉尔曼的脸色继续说:“现在这样的局面是你和尹邵韵共同促成的,你想拖着慢慢找变数,但尹邵韵是条见血就来劲的疯狗,沉星也在她的控制之下,你小心她犯起癫来把你和沉家都拖下水。”
沉尔曼认真考虑着谷施宁的话,脸色也慢慢越来越难看。
良久,她才对着谷施宁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
“别把我牵连出来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谷施宁唉声叹气地从袖子里抽出把轻巧的丝绸折扇,一下一下开始扇风,
“你来寺里这些日子大事儿小事儿就没断过,我这修的是红尘道还是什么道?”
沉尔曼立刻卖惨:“这下你知道我这一天过得什么日子,让你仑虞哥哥帮帮忙,到时候应家动起手来,放我一条生路。”
这话可并不是句玩笑,葛仑虞上手有几条线能将她快速送出去,只要离开这里,天大地大,总有她停下脚步修养的地方。
谷施宁叹气,她也没有料到沉尔曼和沉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之间的事儿,还是你自个儿跟他说吧。”
沉尔曼嘟嘴:“你是他老婆,你就该管着他你知道吗,你别老觉得葛仑虞是大家少爷出身你就老顺着他,其实得寸进尺一点没什么的,你就可劲儿使唤他,我看他现在这个大少爷的样子我就生气。”
“哦?为什么?”
“他们家的产业都不在国内了,这样的时局之下没了掣肘他过的日子真是爽呀,哎,这时局下能悠闲地和你谈情说爱的也只有葛少啦。”
沉尔曼是真的羡慕了,两年前大家都觉得葛家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彻底撤出中国市场的行为堪称行事保守,甚至有人说葛家太死板了,谁知道形势说变就变,现在好了,大家走都走不掉了,这才回过味儿来,原来葛家早就推测到了或者他们早就接到了内部消息所以才在危机发生前转移了资产。
谷施宁不谢不太好意思,于是低头看财报:“他当时就是累了不愿意继续下去了,你如果也累了那就歇歇。”
看着谷施宁的表情,沉尔曼有些恍惚,她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