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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尹邵韵的日子不好过。
沉星被带走,她咬牙向老太太说明,应姑奶自然是心中不高兴,但很快姑奶也顾上惩戒尹泰铉了,因为所有沉家在海外的产业都在不同程度上收到了打击。
沉家最底层的风险承担金融承担道具——梅德霖信托被一场仲裁案意外击穿。
这让沉家上下都都感到些许不安。
随后全球多家公司又因合规问题被停牌或关闭,证交所、银监局、劳工部等来来回回,其中原因又含糊不清。
在经理人们焦虑如无头苍蝇般想办法整改的时候,一场临时会议在萧山召开。
沉家对外的主事人和海外产业的最高负责人——沉尔曼的父亲沉子平让助理将资料分发下去。
“在过去的两周中,在信托名下的所有境外公司全部收到了当地政府的警告函,半数以上的公司面临停牌和停业,但直到现在我们也没能得到一个明确的审查结果。
更严重的是我们的7份信托中3份被境外募股权投资公司仲裁击穿,2份的委托人被暗杀,还有2份的责任律师找到我说面临跨境的司法风险。”
此话一出会议室一片哗然,西北地区几位负责是第一次听说,他们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东南地区的负责人显然已经知道了消息但他们的表现也算不上镇定,那份信托是他们所有人保障,下一代下下一代,他们子子孙孙的幸福生活都他妈在那几份信托上了,现在信托出事那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出了事。
沉子平打量过所有人的神情,继续道:“这件事应该不是意外,这是一场针对沉家的狙击行动,这次大会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在背后捅我们刀子的人。”
老太太坐在下首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下面几位大区负责人却已经吵成了一团粥。
西北1区负责人:“这件事说不定和香港那边的公司有关系,这两年他们和境外交涉最多,说不定是某几家联合起来搞沉家。”
香港负责人:“别在这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摆事实讲道理,你有证据吗?西北就干净了?你们跟阙家把西北搞得乌烟瘴气的,难怪满口喷粪。”
西北2区负责人:“要是华北那边能把阙家干倒了还用我们费心巴力的和阙家争地盘?”
华北负责人:“现在的问题是找到狙击者,你扯这些干什么?”
……
乱哄哄的吵了一会儿,各个地区都有摩擦,吵起来没完没了,最终还是老太太拍了拍桌子叫停了。
她在众人的目光中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尹邵韵:“邵韵,你说这会是orrede cheng的手笔吗?”
尹邵韵脸色变了又变,她张口就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人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清明,如果说这事儿是那个人做的,那就说得通了,更何况除了那个人还有谁有那个能力呢?
于是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尹邵韵脸上。
沉子平心中早有了揣测,开大会不过是要将这这次事件的责任尽快厘清,他开口施压:“现在是我们和应家联姻的档口,能不能重回中央可就要看这次的表现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要尽快解决。”
尹邵韵会议桌下的拳头握紧,她咬牙反驳:“不,这怎么可能,orrede cheng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手段,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她不肯相信,一个黑帮的首领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广的政府关系让他能够对当地的公司下手,当初她下决心将沉星迷晕带走,心中判断的前提就是orrede cheng没有那么强的实力,也没有那么长的手。
沉家在维护当地关系中的投入可不是一点半点,他怎么可能轻易将拉了整个沉家下水?
她不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将沉星强行带回来是个错误,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最开始、最初的判断竟然是错误的。
这件事对她的侮辱是最致命的。
沉子平看她执迷不悟将文件翻到其中一页:“文件第7页,沉家在南美的产业是最先受到攻击的,按照时间顺序辐射全球。
据当地负责人的最新消息尹家在南美的产业受到了巨大冲击,尹泰铉被带走调查,她的丈夫也在同一时间被检方指控内幕交易,拘捕令下发人已经被逮捕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能在一个国家搞出这样的事情需要具有怎样的势力。
香港负责人抿抿唇,他迟疑的说:“我听过这个人的传闻,他在澳门不是什么默默无闻的人,从巴西回来的人都知道orrede cheng的外号。”
他看着沉子平,表情像是死了妈:“巴西地下皇帝——黑道界的拿破仑。”
尹邵韵眉头紧皱:“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orrede cheng在巴西乃至整个南美的影响力几乎比几位总统都要大,总统叁年一换民众都不见得记得住他们的名字,可Orrde Cheng和DRZ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势力覆盖瓜拉那河以南,手中的私人武装和利益链条牢牢把控着巴西中部、西部所有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