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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满都九月的天气有些闷热,宗汀开车接沉星去她家里。
见沉星浩浩荡荡带了这么多人,她拨电话调用随行安保过来接人。
沉星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军方车辆摸不着头脑。
“这些人是跟着你的?”
两人同时发出疑问,然后相视微笑。
沉星叫来卫队队长指了指几辆军车,然后跟着宗汀上了她的车。
“那些人都不是普通安保吧?”宗汀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你男朋友安排的吗?”
她对沉星的男朋友是颇有微词的,一个神秘的巴西人还对沉星有那么点有求必应的意思,这在她看来妥妥的大骗子。
她时不时就给沉星发个邮件冷嘲热讽一番巴西男人,可沉星大多已读不回。
“沉家里闹出了些事儿,是cheng跑过去救了我……”
沉星根据程经生那边出具的一份报告大致还原了整个事件。
宗汀听得生气,忍不住砸了一拳方向盘:“MD,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前几年也没有这么疯,真是不择手段到了极点了。”
她又看了一眼沉星,怒其不争:“你之前就这样,每次都对他们的决定一忍再忍,不愿意也会去执行,搞得你之前情绪一直不好最后精神都不好了,真是惯着他们了,我跟你说你越是退让他们越是来劲儿,一群得陇望蜀、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宗汀一贯这样骂起沉家来那用词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当初照顾她的那两年那是天天骂,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信息源,每每沉家出了什么事儿她都第一个知道。然后在家里一边烧菜一边幸灾乐祸。
“别生气,他们估计再也不会找我麻烦了。”沉星耸肩。
药物影响了她对过往的感知,即使是有曾经的记忆也没了对过去的共情,再刻骨的痛苦、再浓烈的情绪也都被药剂湮灭掉了。
她不想告诉宗汀,只希望像原来那样相处。
可宗汀又怎么会感知不出来呢?当沉星惊讶的看着坐在客厅的穿着军装的男子时,宗汀默了一瞬介绍道:“我前段时间刚和Chata Gurung结婚,他是职业军人。”
Chata Gurung是个略显拘谨的男子,他站起来向沉星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又看向宗汀。
似乎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在等待宗汀下命令。
“你去忙吧。”宗汀点点头,她是专门要求Gurung这个点等在这里的。
Chata Gurung带上帽子就走,门外传来发动机的响声,这一片很安静,应该是尼泊尔极好的社区但很显然的事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富人社区,有明显的军工痕迹。
沉星猜测这个Chata Gurung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
宗汀将随行人员除了医生外都安排在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