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是知道这个说法的,忽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心中一暖。
她提起了另一件事:“教授还打过通讯吗,我问过当地人,他们说半个月前就已经没在城中见过他了。”
“彭斯教授12天前打过通讯说不用找他,他已经和他妻子永远在一起了。”
这个说法一听就很可疑的样子,沉星忍不住叹气:“那先知喇嘛告诉我说一个人种下善因未必会得到善果时我也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过去了。”
程经生看着水边祈舞的人群,想了想说:“既然这个机制很让你失望,那就不要去在这个机制里寻求认同,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问善恶,只凭喜好。”
他温言低语,一双棕眸中似有漩涡带着蛊惑的魔力:“只要你想,只要我能,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拒绝什么就拒绝什么。”
沉星有点呼吸不过气,她偏了偏头冷静了一会儿:“你这样真的会惯坏我的。”
这明明是家人才愿意给、才给得起的感情怎么偏偏是这个人给了她,她脑中忽然想起一些画面,他一次又一次将自己从生死痛苦之间救赎出来,难怪难怪自己会心动到非他不可。
她捂着脸忍不住抽泣,程经生将她抱在怀中低声问:“怎么了,怎么说这说着就哭了。”
不问还好,一问沉星哭的更厉害了,程经生被小声的哽咽声影响的心头发酸:“别哭了,海拔这么高,容易缺氧。”
沉星好久好久才止住了汹涌的泪意,好在控制的及时没产生高反。
夜已深,人群散去,程经生牵着沉星来到水边,他伸手将水往身上撩。
沉星蹲在水边的阶梯上也探身去舀水淋在手腕上,清冽的水趟过手背流在手心,是别样的沁凉。
这是已婚妇女的仪式,她忽然觉得有些开心。
“好了,这就够了。”程经生用衣服下摆帮她擦干净手。
程经生打了个收拾,示意卫队不必跟。
两人手牵手慢慢从那场结束的盛大仪式中走出。
街上很寂静,沉星感觉这世间似乎将他们两个人遗忘在了这里。
“你还在意沉家吗?”
他知道她这次专门来这里就是为了沉家。
“不在乎了,真的,”
她看着他目光澄澈,“我有了更在乎的人和事情。”
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他是能让她拥有喜乐的人。
程经生心中触动,轻轻的吻落在了沉星眼角,是刚刚眼泪滑落的地方。
泪水是无言的诉状,它从一个人的心中流出,流到另一个人的心口。
“我没说过对吗,原谅我对这句话的慎重,星星,我爱你。”
夜色低垂,古老的月光下是侣人重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