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情浓意(2 / 2)

    “姐姐,酒已经斟好了,这杯是我的,这杯是——你、的?”酒液倾洒,象征百年好合的征兆预见不详,少年顾不得其他,惊惶万状,捧起我濡湿一片的脸颊,“怎么哭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对他好的选择,或许是我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许是我取经的信念不坚定,我更怕自己永生永世都是如此,和他一样,不得解脱。瞧不见未来,看不清过去,过不好当下。

    哭到几乎不能自已,分不清这不值钱的眼泪究竟为谁流的,但我这好好说着话突然嚎啕大哭的转变让他心头发紧,兵荒马乱。

    “莫哭,莫哭,是不是我说错甚么话了?要、要不你打我解解气,撒撒火?”他急得都带上哭腔了,咬着牙,怆然悲叹,“若是这成婚一事,这等让你不愉快……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的错,别哭了,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们不成婚了,我——”

    他语无伦次的认错被堵在喉间,清瘦的腰身被双手合围住,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来所有想说的话,看着我仰起头时通红的双眼和蹭花了一大片的口脂,脸颊上都是脏乱的红痕,又哭又笑问着他:“我可以抱你吗?可以吗?”

    “姐姐这样问,还这样看着我,我本就不想拒绝的啊……”

    大事不妙,他一说话我就想哭,我一哭他就得哄,结果来来回回几次,我哭得累成一滩,衣襟洇湿一大片,连带着他的大红婚服也被我揪得不成样子。

    迷迷糊糊地,我还记得要走完流程,硬是拦下了他的劝阻,自告奋勇倒了满满两杯酒,他一杯我一杯,手臂缠在一起始终不得要领,和要打结似的,我嚷嚷着:“怎么这么难啊!怎么——”

    火红的身影遮掩了烛火,挡在我身前,不知何时口中被渡来了一点清酒,少年松开软润唇瓣,依依不舍又蹭了蹭。

    “这样喝也可以。”他的声音像轻飘飘的羽绒,填满了我不胜酒力迅速昏沉的思绪,“还要么?”

    “唔,有点辣……要的,还要的……”我勾着他脖颈,杂乱无章地吻上去,唇峰掠过突起的喉结轮廓时,明显感到被我搂着的少年压抑不住地急剧喘息起来,不知道如何回应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万般乖巧由着我酒劲上头悲喜交加地发着疯。

    我想抱着他,不单是出于愧疚和怜惜,更像是仅有我一人知道的惺惺相惜,我想用这种方式,肌肤相贴时的满足感,去证明一件事,去完成一件事。

    就让我小心翼翼地放纵一次,不考虑后果,不顾忌前程,一次就好。

    “姐姐,我该怎么做……唔,你身上好香,好软。”

    曲眉丰颊的少年被我推搡着仰倒在榻上,眼神如勾,目不旁视,我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头脑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干脆就趴在他胸口,醉意浮沉晕染了我的灵识,带着酒气重重喘着。

    “真是耍赖,”他无可奈何叹着气,“你总不能指望我什么都不做罢?”

    亲手穿上的翠色嫁衣又在他指尖下层层褪去,外袍,腰带,直至悬挂在颈间的绛红小衣,他颤着手轻轻覆上一团绵软,乳肉几乎要从指缝中流溢而出,我闭紧了眼,神昏意乱,越发往他怀里钻。

    舌尖隔着布料裹挟而上,紧含着在口中越发胀立的乳首,粘腻的缠绵使我眼泪汪汪,一睁开就是埋在自己胸前无比虔诚的少年,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邀功似的:“是这样的吧?姐姐……是甜的。”

    微凉的手在布料下游走,准确找到了刚被吐出还湿漉漉的乳尖,失去了一层隔阂,更能直观接受所有刺激和快慰,他揉着一边,另一边也不冷落,雨露均沾地舔舐拨弄。

    “呀……别、别这样,呜……我不要了,我要睡觉,我困了……”

    “嗯,我们睡觉。”

    他口头上答应得爽快,但完全没有要放过我的迹象,前面一对乳儿玩弄够了,就把我翻了个身,自脊骨线一路啄吻而下,侧脸贴着腰窝蹭了蹭,时不时亲一口不停晃颤着的我。

    我完全高估了自己对酒这东西的抵抗力,如今醉醺醺任人摆弄的样子,简直取悦他到了一个极点,但无法正常交流的我,也为现在的状况带来了些许麻烦。

    “姐姐,把膝盖摆好……对,就是这样,好乖。”

    他奖励我的方式就是在我乱作一团的脸颊上亲一口,舌尖卷起咸涩的泪液抿在嘴里,又将我软绵无力的舌勾出来吸吮,直把我吻得气喘吁吁才会大发慈悲停下,看着我大口吸入新鲜空气,眼角一捧又一捧榨出泪水。

    “休息好了就继续吧。”

    继续……什么?

    视野模糊,意识扭曲,只知道自己被摆成了个腰臀高高翘起的姿势,顶端微微湿润的物事在臀缝间缓缓滑动。

    “应该是这样的罢?当初以为用不到没有好好学,现在真是头疼呢。”

    手指沿着润湿的外部渐渐探入,一寸寸拓开紧致的结构,我呜咽着想缩回挺翘的腰身,却被禁锢住不得逃离,“乖一点。”他又在哄着我,用极尽温柔的音色,做着让我惊慌的事。

    进到更深的地方了,碰到最里面了。

    “欸?这么浅的么,这可有点难办了。”两指分开将预估的长度在我小腹上进行模拟,“这样很容易就……不会弄坏罢?”

    弄坏?什么弄坏?我会被弄坏掉么?

    巨大的恐惧使我思考能力几乎消失的头脑产生了抵抗之意,“不、不要,我害怕……”

    “不要怕,我会很乖的。”他磨咬着耳垂软肉,在我体内进出的手指越发加码,“唔,姐姐的里面好热情……”

    舒适到了骨子里的快感随着侵入者的放纵更加激烈了起来,汇聚成火团似的拢在小腹里,被搅动着,被亲吻着,被拥抱着,被温热的身体贴紧着,我什么都无法想起,甚至在这等欢愉中仿佛只保留了接收愉悦的意识,其余的全被抹去了个干净。

    当被那较之手指还要过分许多的灼烫撑满了之后,积攒过多的潮水奔流决堤,冲刷了我岌岌可危的清醒,我不受控制地泣诉着许许多多绵软情话。

    “呜啊……太多了,太涨了,轻一点,要、那里太深了……”

    臀肉和腰肢都在掌控之中,极致的吮弄包裹,每一处内壁皱褶的吸咬,每一次退出时的挽留不舍,初尝情欲的少年根本学不会他刚刚承诺过的乖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凶狠,他美到了极点,却也狠到了极点,我无力支撑的腰腹被托着扣紧在他身上,跪趴的姿势完美地承接了他所有的欲念,可以进得很深,可以肏得很痛快,可以在高温的软肉里感知到我无意识收缩的痴态,可以在我不停哭叫求饶的时候假惺惺地双眼泛红地诱哄着我说出更多令他迷离怅恍的话语。

    可怜,可爱;可爱,可怜。

    想要和这样的人相伴终老,有什么过错呢?

    看着他的眼睛,牵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身体,说着会让他脸红的话,这一切的一切,他渴盼这样的一切,又有什么错呢?

    他生命中绝不能错过的缝隙已经出现了,从那里他看到了无数明亮的景象藏在那一点窄小之后,只要抓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那些令他向往不已的光明以及最让他不能忘怀的那个人,现在全在他的手中。

    喘息着,哭泣着,颤抖着,摇晃着,绞紧了他,贪心地吞吃着他,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让他看见那些从未亲眼看过的风景。

    情动的,嗔怒的,焦灼的,混乱的。把所有都融入到身体里,交付给征伐者,让他食髓知味无可救药地做下了所有的事。

    “姐姐,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可不可以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唔、唔……!”体内肆虐的柱身又胀大了几分,我下意识抓着寝被想要往前方逃脱开来,却被单手轻松拉回,重重凿进了被挤压到了极点的甬道之中,我张开嘴,撑满到几乎呕吐的感觉,混杂着几乎将我吞噬的可怖快感,懦弱的我不能再以逃避这一方式解决问题,只得讨好般地撅高了臀部,期期艾艾求着他:“好难受,不要了,我、我不行了……”

    手指被牵起放在唇边碾磨亲吻,他不回应我的期许,而是用更激烈的动作表明了态度。我连捂着嘴的力气都消失了,酥软到令他耳膜发痒的呻吟断断续续,粘腻的交合处满是泌出的情液,一次次被热烫的躯体暖了温度,睡着都成了奢望,浑身密密麻麻皆是新鲜的印记,且数量仍在不断增加中。

    数不清攀上巅峰多少回,累到双目失神,腰膝酸软跪不住,于是被抱在怀中顶弄,被掐着腰放置在他身上起伏,平坦的小腹越隆越高,满盈盈的皆是他肆虐过的证明。

    我在天光破晓时再支撑不住地昏睡过去,少年爱惜地吻了下香汗淋漓的锁骨处。

    “娘子,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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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形容色彩绚丽繁杂。见《楚辞·九章·涉江》:“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

    预想中就是个被当作女孩子养大的男孩子,从记事起就清楚知道自己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在遇到‘我’之前完全做好了孤身一人的打算,有点任性,有点骄纵,有点坏心眼,但内心又敏感又偏执。

    这张6K字,写得我腰疼,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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