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觉着重要(2 / 2)

    只是当那恍然同画中人一般温柔的师兄殷殷望过来时,纵使知道对方此举并无半分特殊情意,她还是忍不住心口一疼。

    待得眼前忽然模糊,她才心道不妙,暗骂自己这哭的实在不是时候。

    怕再生事,洛水赶在对方开口前抹了抹脸,笑道:“对不住,这琼苑的风当真太冷,不小心便迷了眼,让师兄见笑了。”

    季诺本还想说“其实不必如此生分”,可瞧见少女急急后退一步,还是明白了她这“不若生分”的意思,由是也不再动作。

    洛水很快抹干净了眼泪,道:“季师兄一片好意,我却之不恭,不瞒师兄,我确实是在等……”

    “洛师姐。”

    有朦光从旁晃来,再一眨眼,就见一青衫圆脸的少女已然快步插到了两人之间。

    她瞧也没瞧季诺一眼,上来便亲亲热热地挽了洛水的手。

    “奉茶?”

    “洛师姐,你可让我好找。”

    两人同时出声。

    甫一照面,洛水陡然怔住——“奉茶”虽面对着她,可双眼紧闭,竟是不知何时目力已失。

    洛水还想问什么,却见对方背着季诺,冲她几不可觉摇了摇头。

    她心下疑惑,还要细辨,就觉手中一暖,低头瞧去,竟对方塞来一枚铜球,恰可握在手中,隔着夹棉的锦缎亦是热乎乎的。

    这个热度她颇为熟悉,是她曾送给奉茶的火铜所独有的。

    洛水差点又落下泪来。

    然到她底惦记着还有人在旁,只能感激地冲对方涩然一笑——虽然对方大约是看不见的。

    她不再怀疑推拒,只侧了侧头,对上季诺试探的目光,抱歉一笑:“季师兄,我等的人已经到了。”

    季诺点头:“既然如此,愚兄便不打搅了——师妹托我的话,我定会代为转达。”

    说罢他拱了拱手,待得了回礼,方转身步入阵中,一转就不见了人影。

    洛水垂下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你如何过来了?”

    “奉茶”也不答她,只挽着她的手稍稍收了收。

    洛水会意,便任由她领着,朝着方才季诺消失的反方向,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原本的假山很快就消隐无踪。二人深入苑中,入目皆是虬枝垂瀑,堆花砌玉。大片大片的琼盖与疏影交错在一起,于夜色中泛着冷清的蓝,唯独她们所在之处由提灯的光笼了,成了温暖的一隅。

    两人沉默地走了好一会儿,又是一阵风起,卷起落瓣纷纷。

    洛水紧了紧胳臂,笑着抱怨道:“好冷啊——当真同雪一般。”

    身侧人闻言也笑了:“都伐髓过了,怎还是这般娇气?”

    洛水不满:“这‘伐髓’之后感官更是敏锐,自然便觉得更冷。你亦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还不许我抱怨两句么?”

    “奉茶”连道不敢。

    洛水哼笑了两声,原本紧绷的肩膀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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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次元太炸了,这周与接下来两周都是单更。元旦之后如果工作顺利,会再尽量多更一点(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