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上)(1 / 2)

师徒二人相顾无言,久久沉默下去。

    伍子昭没想到,他不过是想讨个“寻常”恩典,却完全不似想象那般简单。

    他这师父虽然说得极为隐晦,可到了这个份上,若伍子昭还听不出闻朝并不赞同,那便当真是白在他身边呆了这许多年。

    伍子昭是真想装作听不懂,可很显然,闻朝在等着他开口,带着他不熟悉的复杂神情。

    伍子昭本能地不想去探究其背后含义,也不想接闻朝的话,包括去刺探他这师父罕见的神情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干涉他从不在乎的弟子生活。

    伍子昭确实是这么想的,可做不到。

    他从来都不是逃避的性子。

    闻朝也是这般教他的。

    伍子昭想了想,问他师父:“您的意思是,若我要承剑,便需同您或者师祖那般斩断所有妄念?”

    闻朝说:“不,分魂虽主‘断’,但承剑之后的修途依旧是自己选的——只是选了之后就不可再后悔。”

    伍子昭几不可觉地松了口气。

    不过他很快就敏锐地意识到闻朝此言背后的另一层含义。

    他故意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师父您突然要挑承剑人选,莫不是因为有了难断之执?便同——我对小师妹那样?”

    话音未落,就见对面人骤然色变,目光如着雪刃般剜来。

    伍子昭几乎是瞬间浑身紧绷,待得稍稍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屈背攥拳,本能地摆出了警惕的姿态。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不约而同转开脸去。

    很快,闻朝先回转过来,收敛浑身气势。

    “……抱歉。”

    他失态的瞬间撞见徒儿难看至极的脸色,就立刻反应过来。

    伍子昭慢慢松开拳头,扯扯唇角:“师父不必如此。”

    话虽如此,青年眼中却并无笑意,只有隐隐警觉。

    滞涩之感再度充塞胸口,甚至比先前更甚。

    闻朝不得不运起清心诀,方勉强止住面上流露更多异样。

    “你同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伍子昭想,真要算起来,当然是刚入门便有了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