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影子飘到他的鼻前,翘起二郎腿在他眼前晃啊晃得,金色手影在他鼻子上轻轻点了下,发出一串银铃笑声,
“而且……你根本就没有那么相信她,不是么?你不只在骗她,还在骗你自己!!”
“…………” 筮坞戍脸色瞬间冰冷僵硬,他目光冷郁的看着她,眸孔里是层层迭迭的虚光浮影。
那金色光影的少女又在那寂静的室内晃悠了一圈,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叫道,:“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奇怪,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说,相爱之人不本来就该坦诚相待么,这么藏着掖着下去,我看你们两人早晚会出事!”
“你今日的话太多了!”他眼眸蓦然一暗,一丝薄怒蔓延处出他乌黑透紫的眸底,他衣袖蓦然一拂,将那金色光影卷入乾坤袋子里,任凭头她喊叫折腾都再不放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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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中的一片幽僻的枫林内,
“你干嘛这么古怪的看着我” 杏婳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司羿那来回扫视,欲言又止的目光,忍不住问道。
“那个女人真的是娘亲?”司羿突而问道。
“嗯,我们长得不像么?”
司羿又仔细打量了杏婳儿一番,果断摇了摇头,:“不像”
杏婳儿笑了一下,却也没有与他争辩什么,她的魂魄本就寄住在别人的身体里,并非她本来容貌,又怎么会想象呢。
然而,司羿过了一会儿又道,自言自语似的道,:“你娘亲看上去好像只是比你年长几岁而已~~”
杏婳儿乌黑羽睫微微闪了闪,歪着头笑问,:“那你是在夸我娘亲年轻呢,还是在说我老呢?!”
司羿目光不由又落在眼前少女的脸上,杏婳儿生的娇柔美丽,杏眸流光,水色潋滟,瑰丽的脸庞若天边彩霞,司羿一时间竟不由有些愣神,视线久久难以从她脸上挪开。
直到杏婳儿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红着脸蛋问道,:“喂,你这是怎么了?”
司羿方急忙撇开目光,那张冷峻桀骜的面容竟然难得的浮起一抹有些尴尬的红晕,他微微清了清嗓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悄声嘀咕道,
“主人曾说狐族善魅,看来此话果真不假”
“你说什么……”婳儿有些没听清,忍不住盯着他问道。
“主人曾说狐族都喜曾采阳补阴?你……是否也采过?”也不知道司羿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突然直勾勾的看着她,硬生生的问了一句,
没想到杏婳儿却嗖然羞红了脸,她气急败坏的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便朝着他身上掷了过去,红着脸,眸中波光潋滟的跺着脚羞愤叫道,“臭司羿!!你胡说什么呢!!”
“你生什么气,我只是随便问问~”司羿一边身手敏捷的躲闪着,一边不明所以的回呛道,“有便有,没有便没有,怎么又突然恼了!?”
“你还说!你还说!看我不拿泥巴糊住你的嘴!~!站住!!别跑!!!”
树林里,两个人嬉闹的身影越走越远,很快便消失在了一片绯色的晚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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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寂静清简的客房内,一片漆黑,四下静谧。
一身青衣,容颜清绝如画的男人在藤床上似是已经睡着了,门扉忽而被人轻手轻脚的推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飞快闪了进来,来人有些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便回身轻轻关上了木门,偷偷摸摸的朝着那藤床上爬了去。
他的动作很小心,仿佛怕惊醒了床上的男子,不过那男人似乎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看来着‘苏荼香’的功效倒是不错……”来人微微有些得以的扬了扬眉头,伸手悄悄解开了床上男人的衣服,青色的薄纱在月色下被一件件解开,露出里面白璧无瑕的身子,那一片冰肌玉骨,配上这张清绝出尘,眉眼如画的俊脸,饶是金朝雾阅人无数,也难得的呼吸渐渐紊乱起来,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这人长得如此好看,为何自己平日却偏偏喜欢不起来,一对着这长脸,心口就隐隐的不舒服起来,有一种奇怪的刺痛感,突如其来,而又莫名其妙。
但是眼下,却又顾不得这些了,他得尽快查看青子衿的伤势,明明那伤口已经溃烂腐烂,但是青子衿却偏偏不肯让任何医师诊治,被逼急了,便干脆消失几日不见人影。以他的性子,既然不肯让自己明着医治,那金朝雾只好自己用自己的手段了。他稳了稳心神,朝着记忆中伤口位置查看过去,果然他腹部有一块拳头大的伤口,渗着斑斑黑血,四周的血肉已经溃烂,长在那白玉似的身子上便是如同一个血盆大口,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他们回来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伤口怎么看上去还和新的一样,没有一丝一毫愈合的迹象……”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这是他祖传百年的秘方‘怀玉散’,可活死人,肉白骨,再严重的外伤敷上这药膏一日,都可痊愈,他平日珍藏着,连自己受了伤都舍不得用,这次对他却是大方了起来。
他看着那隐隐又泛出污血的伤口,还要他微微皱起的细眉,不知怎的竟又泛起一些心疼。他俯下身子,将唇贴在那伤口上,用口将那伤口处的污血十分温柔的一寸寸舔舐干净。
“你干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突然幽幽在金朝雾耳边响起。
金朝雾心神一慌,他蓦的抬起头来,才发现身下人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如画的眉眼之间一片清寒之意。那一双清冷似玉的眸子渐渐笼罩上一层浓的化不开的寒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