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芸只觉得心中爱怜更甚,她提议道∶“女孩子家行?李物什收拾起来很?麻烦的?,我过去和你一起,这样会更方便一些。”
“真的?不用了师姐,我根本就没带什么?过来。”
江菱华出言推拒,可郁芸却?以为她是不太好意思,半拉半推地?把她带到了住处,眼神期待地?看着她。
然?而这次她是确实想错了,江菱华说的?当真不是什么?推辞之?语,而是明明白白的?大实话。
两?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面相?觑,愣是半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旁人来到太虚宗大多都丹药武器样样不落,最不济的?也带了些体己的?物件,唯有江菱华一个人不一样,她除了揣着晏吟秋给她的?令牌之?外,完全就算得上是空着手来的?。
她娘不许她踏入仙门,更不许她动家里?的?任何东西,理由是因为拜入太虚宗之?后心思就野了,更不能回来帮着照看弟弟,别说给她准备些衣物之?类的?,就连家门都不许她出。
可江菱华唯有这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因而哪怕是在家里?被打的?遍体鳞伤,她还是想尽办法逃了出去找到了太虚宗的?管事?弟子。
也幸好,她赌对了。
江菱华对生活的?品质要求不高,太虚宗内被褥衣物一应俱全,足以满足她吃饱穿暖的?要求,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毕竟人生在世知足才能常乐。
可是在郁芸看来,却?是江菱华太过乖巧懂事?,不愿意给人多添麻烦。
“我来帮你铺床吧?”
郁芸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还未等她有所行?动,便见江菱华已经三?下五除二?地?上床将被褥给铺好,手脚无比麻利娴熟,看着就是经常做家务的?老手。
“不用了师姐,我之?前在家里?经常做这些事?情,能照顾好自己的?。”
“……是这样啊。”
郁芸面色有些尴尬,她又提议道∶“不然?我再帮你再打扫一下房间吧,虽说之?前已经打扫过一次了,但可能还有些小地?方不太干净,你应该还不会用净污术吧?”
“师姐,也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打扫。”
江菱华默默拿起了角落里?的?笤帚,“我用这个就可以。”
“……那好。”
郁芸脸上温柔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她的?手指无意识蹭了蹭自己的?衣袖,勉强压制住自己心底的?失落,低声?道∶“我再去看看其他人。”
江菱华点了点头,甚至非常有礼貌道∶“好的?,刚才真的?麻烦师姐了。”
“不麻烦,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郁芸闻言摇头苦笑,她本来以为江菱华是新来的?弟子中最需要她帮助的?,谁曾想江菱华只是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
这么?一弄,倒显得她有些多余了。
她默默走出了江菱华的?屋子,自己漫无目的?地?在周围闲逛着。
另一边的?林微微也在收拾着自己东西,既然?苍岚城中有任务者,那就意味着太虚宗内也会有任务者,只是系统一直拒绝透露更多的?信息,到底应该如何确定他们的?身份倒真的?是个问?题。
正当林微微神思飘忽之?际,一个红衣少女却?猝不及防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她的?思考。
“你是苍岚城来的?吧,我刚刚听到管事?师兄说了你的?来处。”
红衣少女把门虚掩上,自己随意找个一处地?方坐下,她的?容貌极为明媚,一眼望去仿佛带着新鲜朝露的?红玫瑰,张扬而又富有蓬勃的?生命力。
“我叫炎锦儿。”
她看着林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主动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林微微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我是林微微。”
“微微,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是从南离过来的?。”
炎锦儿趴在林微微身旁的?桌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她问?道∶“我刚刚偷偷看了一圈,那个长的?最俊俏是你家里?人,他叫林……逸朗?还有一个人叫林墨,应该是这两?个名字吧。”
林微微掀了掀眼皮,一听到林逸朗的?名字,登时明白了她的?来意,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弟子服不说话
来到太虚宗第一天?就开始打听男人,她对这种没脑子的?花痴没什么?兴趣。
炎锦儿刚刚只听到郁芸所说林微微与林逸朗林墨是一家人,但确定不了他们的?长有排序,猜测道∶“你看着年龄要小一些,他们应该都是你哥哥吧,你们家人真厉害,竟然?三?个人都能进太虚宗。”
“其实我也是家里?最小的?,我排老五,上面有两?个姐姐和三?个哥哥,不过只有我一个人通过了太虚宗的?选拔。”
“对了,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玩什么?啊,我听说太虚宗里?面规矩很?多,我们同一天?入宗门,住的?又这么?近,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彼此多多照应啊。”
林微微觉得自己脑袋都要被她吵大了,立马默默与炎锦儿拉开了些许的?距离,好让自己的?耳朵能稍微清净一些。
【系统,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叽叽喳喳的?这么?吵。】
林微微有些无奈,她又补充道∶【简直就像是麻雀成精了一样。】
系统对此不置可否,惊奇道∶【但你最近倒是安静了不少。】
不仅不恋爱脑犯花痴当血包了,林微微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比往日?成熟了不少,仿佛一夕之?间性格也随实力的?提升发生了改变。
林微微挑了挑眉,并没有反驳系统的?说法,淡淡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想活下去总是会得改变,这很?正常。】
“喂,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炎锦儿后知后觉自己一直在自说自话,她被家里?宠的?骄纵,头一回碰上这样的?情况,脸上登时有些气恼。
她咬了咬嘴唇,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就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你却?随随便便无视我,难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什么?是教养礼貌吗?”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