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坐回来,贤侄别担心,咱们继续说话。
沈建瓴转身的那一瞬间,沈酥立马放下手腕,袖筒滑落遮住珠串,又是一副乖巧端庄的模样。
沈酥看秦虞,抿唇睨了她一眼。
破坏气氛。
秦虞却是微微笑了下,嘴角弧度清浅,将本来放在左手边的茶盏端起来,抿了一口,顺势放在右手边。
茶盏就放在她跟沈酥座位中间的一方小茶几上。
沈建瓴跟秦虞聊起江南的风土民情,沈酥拿余光看秦虞。
茶盏盖子放在一旁,秦虞食指搭在茶盏盏沿上,指腹顺着盏口轻轻滑动,正一圈,反一圈,像极了前戏。
沈酥倒抽了口气,眼睛睁大瞪她。
江南跟北方属实不同,连风似乎都更柔和一些。
秦虞声音平稳,一本正经地在跟沈建瓴说话,目光没分给沈酥一分,只有手在动。
她手掌虚拢着白瓷茶盏,指腹在杯口摩挲,热气濡湿她的指甲,秦虞才把食指放进茶盏里,轻轻搅动。
明明就是一杯清茶,里面的茶叶都是滤出来的,只有一盏碧青色的茶水,可秦虞像是在捞什么,食指在茶盏里抠拨挑拌。
伯父老家是南方哪边的?
小地方小地方,不过离苏州挺近的,我都多少年没回去了,如今听你提起,还挺怀念的。
两人说话,除了离得最近的沈酥以外,根本没人看见秦虞的动作。
把茶搅浑,秦虞手腕抬起,湿漉漉的食指往下滴着茶水,滴滴答答又落回茶盏里。
她垂下浓密的长睫,拇指指腹捻了下食指指腹,平平无奇的一盏茶,她却微微分开两指指腹,像是那茶水能拉出丝一般。
秦虞侧眸看向沈酥,似有所指,是挺让人怀念的。
她明晃晃地反击回去,告诉沈酥:
求我。
沈酥脸色早已涨红,坐在椅子上的双腿并拢收紧,脚尖点地,脚趾蜷缩,白皙的脖子染了层粉,甚至出了层薄汗。
而这期间,秦虞不过是在跟沈建瓴说江南的趣事,巾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我一路过来,对江南别的感受不深,唯独觉得那边
秦虞余光看向沈酥,眼底笑意渐浓,声音却是如常,缓声道:
水多。
这只惯会装模作样的大尾巴狼!
沈酥,
沈酥浑身不舒服,黏糊糊的,脸蛋滚烫,呼吸都带着痒。
她不敢抬头,怕被人看见脸色上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