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主动提起了,不如今日就把之前欠的银钱,一并还清了吧。严掌柜伸手从账房手里接过一个账本。
他挨页翻看,上面的日期时辰,公子带走的东西以及价钱,许掌柜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可做不得假。
您来了这么些次,还真是一次钱都没给过啊。严掌柜锐利的眸子看向李丘骆。
李丘骆皱眉,楞楞的看着严掌柜手上的账本,这是什么东西。
严掌柜,这是您欠金铺的账。
严掌柜随意挑了几页朗读,内容无非是某月某日,李丘骆带了几个人,几男几女,进铺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又是某月的某几日,李丘骆又来
记录的甚是详细,断然不是污蔑。
几句话读下来,众人越听越觉得,这是土匪扫劫吧?抢都不合适了,得用扫字。
进货一般,每次来都拿走好些东西,这些东西放在别处,都够直接开一家小金铺了。
公子,您摆这么大排场,不给钱不合适吧?
瞧瞧刚才那阵仗,也不想不给钱的样子啊,要不今日一次结清如何?
李丘骆脸上火辣辣的。
他刚才还觉得虚荣享受的视线,如今全成了如坐针毡的刺,尽数扎在他身上。
他像个球一样,从鼓鼓的圆慢慢扁下来。
许掌柜被调走了,走之前要死不死的还留了本账!
李丘骆色厉内荏,勉强挣扎,你知道我跟李宣流的关系吗!那是我亲大伯!
众人原本不认识李丘骆的,如今听到李宣流的名字立马有了印象。提起李宣流就必不可免的想到了秦家。
怪不得李丘骆摆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李宣流的侄子。
可,那又如何?
严掌柜问李丘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李丘骆眸光闪烁,含含糊糊说,金铺。
是金铺,是秦家的金铺。严掌柜伸手一指二楼中间的匾额,上面秦字最为明显。
这是秦记,姓秦,只听少东家秦虞的吩咐跟命令,严掌柜淡淡的问,敢问李丘骆李公子,你姓秦吗?
他不姓。
到这会儿,李丘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全是秦虞的手笔,是她悄无声息把人换了,害得他今日出这么大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