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南冲着主宅的方向扬扬下巴。
危朝安摇摇头:“不用管他,静观其变就好,若真是冲我们?来的,再处理不迟,你我这次的目的是李家堡的邪祟和神?器,能不惹上?别的麻烦最好。”
司砚南看出危朝安眉宇间的疲惫,点点头没再说要出去的事。
就这么一个凡人?,不足为惧,他提防着点就是了。
“咳……咳咳……”
危朝安突然握拳抵着唇边,抑制不住地轻咳了几声,不自知地蹙着眉,搭在?桌上?的手下意识抓紧了桌边。
司砚南顿时眼神?一变,起身来到危朝安身侧,掌心贴着危朝安的后心,缓缓输送灵气,试图缓解危朝安的不适。
“怎么了?是圣物又不安分了?”
“不是……”
危朝安唇色有些泛白,忍着体内那不知折磨了他多少个日夜的疼痛,推开了司砚南为他输送灵气的手,道:
“别费力气了,我自己缓缓就好。”
说完,危朝安便紧抿着薄唇闭上?了眼,似是专心与自己的身体较劲。
司砚南沉着脸收回?了手,眼中似有乌云密布。
不是圣物,那就是仙灵的伤了?
难怪危朝安叫他别费力气,应该是费了力气也没用吧?
“咯……”
司砚南拳头紧握,攥得骨节咯咯作响,李家堡的神?器,他一定得弄到手,起码……神?器的力量,可以让危朝安不这么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危朝安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愈发苍白,但却依旧坐的笔挺,脊背没有弯下半分。
司砚南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拧眉拿着帕子为危朝安擦汗,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看得出细心。
忽地,危朝安的喉咙里微不可闻地溢出了一丝闷哼,像是痛极了。
“危朝安?”
司砚南担忧地唤了一声,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焦躁。
危朝安没有回?应他,应该是被?疼痛磋磨的无暇分神?。
司砚南表情愈发沉重,觉得危朝安一直这么强撑着不是办法,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怎么能帮危朝安减轻一些疼痛。
然而,就在?这时,客房门上?的驱邪符突然金光大绽,旋即便无火自燃,飞速烧毁。
紧跟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从门缝钻了进来,吹灭了屋内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