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选择题()(2 / 2)

    过了约莫五六分钟,江启年才停下笔,抬起了头。江示舟本满心期待地希望他能做出什么改变当下局面的事情,却只听到他毫无感情的声音。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同盟国有哪些?”

    这个问题令江示舟大跌眼镜。她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他的话语和此时的场景联系在一起。偏偏这个时候,江启年还往她体内顶了两下,像是在催促她回答问题。

    “刚做完没多久的题,这就不记得了?”

    “唔,我没印象了……”江示舟被顶得声音发虚,才明白他是在问她历史卷子的错题。

    “a,俄罗斯。b,英国。c,日本。d,德意志。选出一战的同盟国。单选题。”

    “……你有毒吧?”

    “快点。”

    “你别,别这么撞啊……”习惯了方才的静止,江示舟哪里抵挡得住他突然的进攻。这个姿势又恰好每次撞击都会磨蹭到她的阴蒂,在快感如电流般的作用下她的脑子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问题。她甚至怀疑江启年压根就没想让她好好回答。

    “选……选d。”在脑海里搜索了许久,江示舟终于艰难地吐出答案。

    江启年这才慢下了动作:“那你做题为什么选了b?”

    “我……好像看错题了。”

    “你看成什么了?”

    “大,大概是看成二战的了,排除了c和d之后觉得a应该改成苏联,就选了b……”

    “那你报一下二战的轴心国成员。”

    “呃……德国,日本,意大利?”

    江启年点了点头,又低头开始念题目:

    “二战欧洲战场的转折点是?a,诺曼底登陆。b,阿拉曼战役。c,斯大林格勒战役。d,莫斯科保卫战。单选题。”

    江示舟终于有些气急败坏:“……你能不能别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问这种问题?”

    “做哪种事?”他挑眉。

    他的语气还是云淡风轻的,却又噎得江示舟满脸通红,语无伦次。

    “所以你是不希望我再问你错题了,对吗?”

    这种熟悉的像问幼稚园小朋友的语气,造成的前后反差让江示舟忽然有点无所适从和难为情。她抿紧嘴唇,一边偷偷观察他的脸色,一边点了点头。

    “行,那我不问了。”江启年很爽快地放下笔,连同卷子推到书桌的角落一边去。

    然后就将她被缠住的手腕按在她头顶上,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开始毫不留情地冲撞起来。

    江示舟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面容因酸胀和快感而皱起,被顶撞得眼泪都出来了。与此同时,桌上的一支笔因为桌子的剧烈晃动而滚到桌面边缘,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支笔。

    江启年却似乎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只是捏住她的脸,吻掉她眼角的泪之后,就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嘴角流出涎液,只能发出咿咿呜呜的呜咽声时,他才离开她的嘴,凑到她耳边。

    “妹妹里面好紧啊……很喜欢被哥哥操吗?”

    听到这句话,江示舟原本半眯起的双眸陡然圆睁,血液尽数涌上面孔,牙齿因极度的羞愤而开始哆嗦打颤。

    她本来就已经够委屈了,更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荤话,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直接坍塌溃败。

    他以前从不在床上叫她“妹妹”的。

    江示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句辱骂都没有,却会令她这么屈辱。明明和江启年做过那么多次,却唯有在这个时候,她觉得像是正在被众人围观和审判,被指责为沉迷于与亲哥哥乱伦的恶魔。偏偏她这时候连手都不自由,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阻止江启年的淫言秽语进入脑中。

    见她好像自暴自弃地哭了起来,江启年却意外地平静。他继续在穴内抽插,同时又将手移向她的阴蒂,似是漫不经心地揉按着。江示舟的哭声渐渐便走了调,从呜咽变成喘息,又变成呻吟。

    “妹妹为什么不说话?是哥哥操你操得不舒服吗?”

    “你,你能不能别说了……”江示舟的鼻子和眼睛都哭红了,哑着嗓子哽咽道。

    “为什么不能说,这不就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该问的问题吗?”

    “你别……别叫我,别叫我妹妹……”

    “可是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说你只是我的妹妹而已啊。”

    江示舟又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哭。

    “好好好,那我不说了。我不说这些话了。”

    江启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又凑近她的脸,轻柔地吻掉她额头的汗,还有脸上深深浅浅的泪痕。身下的动作也放得缓慢,像傍晚的潮汐一般温和地起落,将她的哭声一点点吞没。

    再次被熟悉的气氛所包围,江示舟紧绷的精神终于得以松弛下来。这时,江启年又动手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电源线,可以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此时已经布满了狼狈的浅红色印子。

    江示舟此时还是泪眼朦胧的,只凭着本能,颤巍巍地伸出发麻的双臂,紧紧抱住面前的江启年,仿佛是生怕他又变成先前那副陌生的模样。

    江启年则也温柔地回抱住她,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一只手轻拍她的背。

    他对江示舟的敏感点了如指掌,无需粗暴的顶弄也足以带给她极致的快感。在他温柔而不失力度的进攻下,江示舟颤抖着到了叁次高潮,浑身乏力地瘫在书桌上,眼神有些涣散。江启年抬手将她揽进怀里,贴在她耳边,喘着气问她。

    “示……你现在认真告诉我,你真的只是把我当作,‘炮友’吗?”

    江示舟咬住嘴唇,不发一语地摇了摇头。

    “那你……喜欢那个和你打篮球的男生吗?”

    她还是摇了摇头。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初中的同班同学?还是什么?”

    江示舟瘪了瘪嘴,小声嗫嚅道:

    “就是……休学完回去的那段时间,在学校天台认识的……”

    “天台?你之前逃课都是去天台和他谈恋爱?还跟他约好考同一个学校?”江启年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其中似乎有几丝困恼。

    “不是,不是这样的……”江示舟见状,急得又要哭出来,“我只喜欢你,从叁年前就只喜欢你一个人,你根本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见江启年一脸诧异和发懵,江示舟忽然又羞又怒,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推开江启年。理所当然地被制止后,便只能泄愤般地捶打他的胸口,还奋力抬起腿要去踢他。

    吃醋吃得莫名其妙,把她折腾成这个鬼样了还要污蔑她,江示舟这会儿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对不起……示,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江启年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忍受着她的又踢又打,把她从书桌上抱下来。任她再这么闹腾下去,这书桌得侧翻倒地了。

    清洗和收拾完后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江启年费尽了心机,才哄得江示舟愿意和他睡一个房间。

    说是愿意,但其实也只是不堪其扰罢了。江示舟的气哪能这么快就消,在叁番两次骂骂咧咧地把江启年踢下床和锁在门外无果,江示舟被折磨得苦不堪言,这才任由江启年爬上了床的另一边。即便这样,江示舟也是翻过身背对着江启年,贴近床沿,俨然是完全不想和江启年接触的样子。

    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江示舟抬起一条腿就要往后踹,却被江启年一把抓住,直接把她整个人扯进了怀里。

    “江启年,你给我滚……”她又蹬着腿要踢他,再次毫无悬念地被江启年完全压制。

    “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宝贝。”

    “我宝你妈的贝,什么玩意啊,还斯大林格勒战役,你他妈怎么不去死,狗东西。”

    “……咦,你现在知道那题选什么了?”江启年双目圆睁,挠了挠头。

    “……”

    江示舟没想到话题会以这样的方式转变。发的脾气被迫中断,也没有台阶可下,她只能挣扎着扭过身,装作没听见。

    “那……另一道题,你现在知道选什么了吗?”

    江示舟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另一道题”指的是什么。

    她索性闭上眼,沉默不语了很久。久到江启年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他才听到一个闷到几乎快听不见的声音。

    “……嗯。”

    江启年先是讶异,继而莞尔。

    “好的。”他抱紧怀里的江示舟,也闭起眼,声音里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晚安,亲爱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