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和安王的婚约。
你不要。
嬷嬷很心疼你,这一回说什么也要去找老爷帮你去找大夫。
你拉住了嬷嬷,其他的你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原本你的爹爹根本不会想起你,这一次想起你就是因为嬷嬷去求了大夫。
你宁愿继续发烧,也不要去找大夫。
冬日本就寒凉,嬷嬷抱着正被冻得发抖的你,口中喊着阿弥陀佛。
生病真的很痛苦,你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先不用嫁去安王府,就给自己发烧烧死了。
嬷嬷要去找人,你也死死拉住。
迷迷糊糊之间,你感觉好像有人抱住了你,嘴里骂着脏话,可吓人了。
“你是想把自己烧死,让自己这笨脑子更笨么?”
陌生又熟悉的少年音调让你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你想起了你的那个弟弟。
他是你便宜爹认的义子,天资聪颖,文武双全,你可害怕他了,因为他很凶,老是骂你是笨蛋。
不过他生的很好看,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连瞧着骇人的眼睛在不盯着人时,都能够感觉淌出来些许水波,以至于即便他凶名在外,也有不少姑娘在他中举之后投掷着香囊到他身上。
苦涩的汤药被他喂进你的口中,你只想吐,下意识地反抗着,却被他掐住了下颌。
他还是那么凶。
“不喝就会变得冰冰凉凉,然后死掉,你还想再死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