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嚼舌根的嬷嬷都在说秀元是在算计你。
你喝着苦涩的汁水,一言不发。
彼时你看着雁卿,就想起了秀元,秀元现在好像已经成为了淑妃娘娘,风光无比。
你也不知道雁卿会留多久。
他是个面白如玉的少年,瞧着比娇气的秀元还要娇气。
他似乎还在病中,有些虚弱。
你有看到过他撩起衣摆,躲在殿内的角落上药。
你知道这对于男人来说好像挺屈辱的。
所以你只是默默放下了饭碗。
顺便抱走了彼时还是小白的大白。
雁卿会主动做事,只不过他那双骨节分明如玉的手,沾染上泥污时,总是会让人有几分零落成泥的遗憾。
你觉得雁卿的这双手,应当是执笔的,只可惜来你这里,却和杂草为伍。
他没有和你主动提起过去的事情,你也没问,你和他的关系,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很浅淡的。
唯一一次情绪激动的时候,似乎是宫闱外面传来的雀跃声。
你住的地方离宫外很近,近到如果你乐意,就可以瞧见宫门外的场景。
似乎是在处死一个罪人。
那天雁卿格外沉默,只在你去伸手牵住他的手腕时,喉咙之间才发出些许压抑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