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申屠念真正摆脱那个灾难行李箱。
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
她犯懒,说腰酸腿疼屁股抽筋,非要躺着。
赵恪嘴上没搭理她,身体却很诚实按照她的意思执行,像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等他反应过来,心底的忿忿不平又开始发作。
他是没救了,但她也别想好过。
指天高的性器缓缓送进少女幽窄的蜜穴里,怀里的人好像适应了他的霸道,只在进入的一刹那小声哼哼了一下,其余的,任他胡来。
他稳稳抱起她,走动时,肉根在她身体里乱戳,磨出潺潺水意。
申屠念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手臂又酸又胀,是长时间肌肉发力的结果,可她不敢松啊,甚至乖乖将脑袋藏进他的颈窝,嘴唇贴着少年脖子上的筋络,好像爱人之间最亲昵的吻。
本来挺和谐的。
突然,空气里传来了轻微的断裂声,很短暂,类似于她小时候咬碎可乐里的冰块,最干脆的那一下。
申屠念转了转脑袋,探出脸想去看是什么东西碎了。
还没看出个究竟,某人就开始发疯。
说好抱她回房的,他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一个旋步走到最近的餐桌旁,拖开椅子坐下。
这个姿势也很羞耻。
她蹲坐在他身上,被要求双腿踩在椅面自己动,赵恪的手空出来了,能干许多事,揉胸,抓着她的后脑勺深吻,或者掐住她的腰往下套,是她不敢吃到的深刻程度。
申屠念被他颠得头都晕了,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纠缠发烫的交合处,哪还有什么心思管其他的。
赵恪吻着她的耳垂,舌尖挑弄出阵阵颤栗,眸光飘到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一个金属色的小盒子被踩的稀碎,镜面分裂,盒中央方块状的粉质全遭殃了,印了部分鞋底纹路。
他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应该是化妆用品的一种。
反正,先不让她发现。
*
做爱真的很耗费体力,尤其对一贯不出力的那一方。
中场休息时间。
申屠念躺在沙发上小憩,眼皮半阖,视线愣愣盯着地毯上的暗花,开始放空。
好一会儿,她挪动手臂,上半身由侧卧换成趴卧,将脸埋进双臂中。
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
她身上穿的是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男款T恤,很大,躺着都能遮住屁股的长度。
衣服是新洗过的,冷冽的男性荷尔蒙气味,类似于绿色植被,或者覆满晨露的苔藓。
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烁亮,偶尔跋扈,但坏不到哪去。
他整个人,整颗心脏,每一粒毛孔都被太阳烘烤得很健康。
真让人羡慕。
有脚步声走近了。
申屠念挪开一只手,自然垂落至地毯上,余光追着他的动作。
他放了几厅易拉罐在茶几上,是喝的,她刚刚喊口渴,让他去拿水,现在拿过来了。
强撑着想爬起来,只是试着动了动,感觉骨头跟散架重组还错位了一样,完全没辙。
眼看那个罪魁祸首依旧很自在,明明共赴同一场云雨,怎么好像只有她遭了罪。
通常这种时候,申屠念就开始理所应当地差遣他。
她去拽他衣摆,很轻地扯了扯,赵恪会意,伸手将人扶起来,坐到她身旁,可以让她舒服靠着的位置。
他俩不闹的时候,算是有点子默契。
申屠念坐起身才看清楚。
茶几上放着的不是别的,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