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是想。」
「……」
他什么歪理。
可是。
餐厅门口永远有人点一杯香槟在等,甜甜圈一如既往的腻。
蛋糕店的招牌里当然会有“cake”,那句与他有关的“我爱你”出自丹麦语“jeg elsker dig”。
白色的马克杯本就容易留下唇印,意面摆成爱心一点也不稀奇。
这些都是定量,从前,往后,一直存在,一直合理。
申屠念突然懂了。
变的不是这座城市,变的是她。
等想明白这个点。
她的思念开始翻倍,又翻倍,满得快溢出来了。
很妙的是。
他们默契地保持着文字交流,几乎不会电话,连语音都少。
可能是时差。
她的白天是他的傍晚,她的午后是他的夜。
还可能是其他。
她会在入睡前对他说“晚安”,也会在清晨睁眼的第一秒告诉他“我梦到你了”。
他会在她的夜晚告诉她“做个好梦”,也会在她的清晨给她一句“早安”。
以为不过是情侣间很基础的聊天语言。
只是在回看时,会觉得高兴,心脏像安上了小翅膀,胡乱扑腾,逐渐热乎。
她第一次认同“文字是有温度的”这句话。
觉得像那么回事儿。
*
赵恪的闹钟定在七点整。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闹钟响起前,他的生物钟已经开始唤醒沉睡的躯体。
才拿起换洗衣物,手机响了,不是闹铃声,是通话请求。
赵恪直觉是她。
只是这个时间点,她那里是深夜。
申屠念是掐着点打来的,她知道他的作息。
事实是,聚会回家后,洗澡护肤磨蹭了又磨蹭,还不到他早起的点,她又耗了半个小时。
喝着红酒,正是微醺的状态里。
终于等到对的时间。
“喂……”
她又喝酒,赵恪皱了皱眉。
“赵恪。”
她用黏黏糊糊的音色喊他的名字。
像撒娇,又像耍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