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把她眼皮子掰开看看不就行了!”
村长怒视这个出馊主意的小青年:“胡闹!勇士的眼睛代表着勇气和虔诚,怎可亵渎!”?小青年忙低头认错。
“五日若找不到来处就丢到树下。”安排完,一行人出了柴房。
村子就一条路,白天路上几个卖菜的小摊就算成了一条街。柴房就在路边,被囚第二日雾在街上往来的人中看见了熟人王二麻子。
燕子他们以前住在第三枝,王二麻子身为他们的邻居也应该住在第三枝才对,怎么到了这儿?
先搭上话再说。毕竟不知这些村人要如何处置自己,越早脱困越好。 “啊!我好可怜啊!”族语。
雾扒住柴房的栅门大声呼喊。这一嗷嗓立刻吸引了街上人们的注意。王二一瞧,呵!这不老燕家那丑妮子?
王二蹲到她面前隔着门笑话她,还问:“你怎么被关起来了?”
当然雾没听懂。可她清楚地知道想出去就两条路,要么自己逃出去,要么让外面的人相信她不是可疑之人主动放她出去。
回想燕子经常说的那个词,雾调整好情绪,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喷吐而出打着颤发出了喊音:“内那!”
王二麻子愣住了,旁边负责看守的村民也愣住了。
村民对王二说:“这是你的妻子?”
王二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懵了。这丑丫头突然喊他丈夫!
这村子丁点儿大,不一会儿村长就来了。
只见王二不住地说:“我压根不认识她!”
那个被囚女子嘴里则一直喊:“内那!帮忙!”
村长道:“王二你整日游手好闲,但也不能做没良心啊。”
王二被冤枉地委屈极了,急得是满脸通红、满头大汗。
村长问雾:“你没认错人吗?”
雾听不懂纯靠眼缝里大家的神情判断情况。
“内那,内那!”
她决定扮演个只认识丈夫的疯女人,这样重复说一句话也不可疑。
此时有热心大婶儿脑补了前因后果。
王二意欲抛弃丑疯妻,昨夜将她背到了他们村,要不他今早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必然是来打听情况!结果王二麻子被妻子认出翻脸不认还想逃避,真不是个光棍!
刚刚王二凑过去就是想让她闭嘴吧!看看,现在嘴里还一直嚷着:“别瞎说,我打死你!”
“她是树下老燕家的闺女,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啊!”王二辩解地急赤白脸,然后已经有许多热心妇女开始拿眼神儿剜他。
村长一听。这女子是勇士不能轻怠,还是派个人去树下老燕家确定一下啊。
雾嘴里凄哭不止,心中波澜不惊。
一旦王二发现她被关在树上包不准会去害燕子他们,所以既拉王二下水就一定要让他无法摆脱困局,既可利用他洗去嫌疑又不会危及到燕子他们。
当然,雾做这个圈套时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
“咦,我刚刚看见老燕家那个娃儿了。把他喊过来问问不就行?”
一个村民插腔。村长说:“啊,赶紧去把人找过来!”
提起老燕家那个娃儿,树上树下无人不知。这不最近又闹了场走狗风波,风评只比往日还差。
他们这个民族做的虽然是魔界最低贱没尊严的活计,可他们绝不会心甘诚服。燕娃儿主动做了别人的走狗,现在神殿的那些人都说着要把他找回来处置。 两人一时呆立在院里。
“公子聪慧机敏,今日相助雾实在感激。”雾拱手谢道。
燕娃儿自知今日就算他不出面帮忙,只要村上的人去树下问过了燕子,这个女人也可脱险。
他的出现只不过是加快了速度。
“姑娘客气了。”
可是他不喜欢她拿自己双亲冒险。
“如何称呼公子?”
“燕娃儿。”
“单字一个雾。唤我小雾即可。”
短短几句,双方摸了摸对方的底儿。对方绝对来历不凡,默契中皆不追问。
“家父家母与世无争,相救之情万望不忘。”
他害怕她害他们,提醒她不要忘恩负义。
雾勾起笑容:“必不能忘。眼下二老年事已高,这些日子又不太平,你也总不能怎么来怎么走。”
她敲打他,不要当忘了养育之恩的白眼狼。
燕娃儿萎靡的脸上有了点波澜。
对方盯着她一副被骂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雾死死地盯了回去,头很欠儿地左摆右摆。
她说错了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