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平平无奇 第7节(1 / 2)

走在旁边的祉猷疑惑地看了眼莫长老,他看宗门册上的记载,望舒阁建于两千四百八十九年前,现任阁主剑法双修,最好的宗门大比成绩是二十八名。

    难道宗门册记载有误?

    五人走进酒楼,还未到用饭的时辰,里面的桌椅已经坐了大半。堂倌见他们是修仙者,引他们来到二楼:“贵客请坐。”

    与热闹的一楼相比,二楼虽也不少些客人,但大都衣衫考究,说话的人也少。玖茴等人选好靠窗的桌子坐下,待堂倌送来点菜单,玖茴看了眼各种奇怪的菜名,把单子挪到祉猷面前。

    谁知祉猷表情比她还要为难,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我从未在外面用过饭食,还是你来点。”

    玖茴把单子递给莫长老:“长老,师兄师姐,你们想吃什么?”

    莫长老师徒三人摆手,只要他们不点菜,等会就能厚着脸皮不付钱。

    “劳烦店家上几道贵店的拿手好菜,还有这个露饮先来五杯。”玖茴把单子还给堂倌:“多谢。”

    “贵客放心,小的一定替你们安排妥当。”堂倌拿着单子退下,走远了才回头偷看祉猷一眼。

    诡计多端不想付饭钱的小白脸,啧。

    “小二,来几道你们的拿手菜,速度快些。”两个九天宗弟子走进二楼坐下,神情有些疲惫。

    “好的,贵客稍等。”

    “找了整整三天,一个人影都没找到,还有其他几个宗门来凑热闹。”穿着深色锦袍的弟子叹气:“不知回去以后,掌派师兄会不会责备我们办事不力。”

    “怪就怪那御珍宗……”

    “怕南砜责备你们办事不力,你们还折道来祈月城品尝美食?”一个身穿华贵锦袍手持玉折扇的男人缓步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俸剑童子。

    玖茴被这人金光璀璨的头冠刺得眼睛疼,连忙揉了揉眼,移开了视线。

    “落烟师姐,这人看起来好有钱。”玖茴小声道:“这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御珍宗少宗主锦轻裘?”九天宗弟子认出来人,两人起身拱手:“锦少主有礼。”

    “两位道友有礼。”锦轻裘收起折扇,向两人回礼,“相逢就是有缘,在座诸位用膳的费用,都由我锦轻裘承包了。”

    “多谢锦少主!”

    “锦少主大气!”

    在座多是散修与小宗门弟子,省下一顿饭钱都很高兴,一时间鼓掌的鼓掌,夸赞的夸赞,整个二楼陷入欢乐的海洋。

    尤其是望舒阁四人,鼓掌鼓得格外有力,笑容格外真挚。

    祉猷犹豫片刻,眼神茫然的跟着拍起手掌。

    “诸位道友客气了,客气了。”锦轻裘朝四周作揖,笑容满面地在玖茴邻桌落座:“大家都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九天宗的两个弟子面色有些尴尬,他们方才抱怨御珍宗的话,应是被锦轻裘听见了。

    “多谢锦少主的慷慨,只是无功不受禄,怎能让你破费。”九天宗弟子道:“少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神情变得有些为难,那他们还好不好让锦轻裘破费?

    锦轻裘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把玩着手里的玉扇不说话。

    二楼出现片刻的安静。

    “锦少主,他们不用你请客,那我们能不能多添一道菜?”

    锦轻裘侧首看向说话的女子,对方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梳着简单的交心髻,正笑眯眯地看他。

    “堂倌,把你们店里好吃的都给道友这一桌上一遍。”锦轻裘用玉扇轻敲手掌:“我锦轻裘就欣赏姑娘这种大气爽朗的人。”

    “多谢锦少主。”莫长老拱手道谢:“我们今日要厚着脸皮好好享一享口福了。”

    落烟与长河也跟着作揖,谁能不喜欢一言不合就请客的人呢?

    二楼再度恢复欢乐的气氛,大家开始感激打破僵局的小姑娘,赚钱不易,能省则省嘛,修仙者手头也不宽裕。

    唯一不太自在的可能只有九天宗两名弟子,他们匆匆用了些饭菜便离开,前后不到两炷香时间。

    等九天宗的人一走,锦轻裘才站起身道:“今日与诸位道友相遇十分有缘,四日前在问仙城发生的事,诸位可有听闻?”

    “可是魔教护法偷袭问仙城,伤害无辜百姓一事?”

    “正是此事。”锦轻裘向回话的人拱了拱手:“当日有一姑娘不惧魔头威慑,宁死也要除魔卫道,令在下十分敬佩。诸位有认识这位姑娘者,请向她转达鄙宗门期盼收她为亲传弟子的消息。”

    锦轻裘用的“期盼”而不是“愿意”。

    “诸位若是不识,也烦请四处传达这个消息,希望那位姑娘能被鄙宗的诚心打动。”锦轻裘朝众人深深一揖。

    “锦少主言重,我等一定替你好好宣扬此事。”众人纷纷回礼,“御珍宗待弟子如亲子,若那位姑娘听闻此消息,定会拜入贵宗门下。”

    御珍宗,宗门如其名,有钱有法宝,最大的优点就是有钱,有钱以及有钱!

    呸!

    莫长老把嘴里的雉鸡骨吐出来,有钱人的饭果然不能白吃!

    再看玖茴,正在乐享美食,仿佛锦轻裘口中的那位姑娘与她无关,应该没有改投御珍宗的想法。

    是他想太多,饭还是能继续吃下去的。

    与此相隔万里的镇星楼上,各大宗门命运牌忽然开始剧烈颤抖、混乱交织,杂乱的光华把它们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出你我,整座星楼似乎都跟着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