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横枝3(2 / 2)

    窄小逼穴兜不住越来越多的淫液,它们只能从抽插缝隙中溢出、淌落,或者是被快速冲撞拍打成白沫糊在红肿外翻的穴口上,泛着糜烂晶莹的水光。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内传出尖锐吟叫。被干得攀上高潮的你低低啜泣着,紧攥着被子的双手虚软地摊开。但是,周鸿宇很快又覆上去紧紧扣住,狠狠顶腰将一股股肮脏的精液喷射入干净的子宫。耳边是他颤抖的喘息声,你的心似乎也随着子宫被烫得发颤了。

    “还不够…”周鸿宇随即将失去神智的你翻过身,时深时浅地吮咬你的唇舌,把咬你又痛又麻。

    “唔唔……”绵软无力的手推不动他,反而像是依偎在他胸膛,色气地抚摸着壮硕的胸肌。

    他胯间的阴茎很快又胀大粗硬起来,直挺挺地抵在满是淫靡浊液的穴口上。几乎是毫无阻碍地挺入,本就需要时间恢复原状的紧窄甬道又一次被撑得发麻。

    快感刺激着你的神经,令你从混沌中猝然清醒。对上他满是爱欲的双眸,你惊得喉间溢出呜咽。可是,腰身已经被死死箍住,腿心那处也被满满当当地塞住,逃不了了……

    你清醒过来后见自己被他紧紧拥着,忍不住使坏掐他、推他,他一声不吭,将你抱得越来越紧。

    “松手。”你恼恨地盯着他。

    “不。”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亲吻,仿佛是暮色柔情地拥吻海水,温热的触感残留在你的面颊上。你茫然无措地看着满脸柔情的他。

    “你做什么?”

    周鸿宇垂眸低视,眸中柔情尽数浮于眼底,“求原谅。”

    你沉默几秒,“原谅你很简单,你让我走。”

    周鸿宇哑然片刻,“…好,我等你回来。”

    你执意不要他送你到机场。出租车开车到楼下,你就提了个手提包走。上车前,你抬头看见他站在楼上的廊道里。在昏暗的天色和摇曳不定的白炽灯光中,他也看着你,仿佛一幅中世纪油画。

    你朝他挥挥手,身子钻进车子里就走了。

    然而,周鸿宇不仅偷偷地订了与你同一个航班的机票,还跟着你一路下了飞机,进了医院。

    他透过门窗看见你与那个男人相拥而泣,嫉妒的毒汁在心间翻涌。不过,当得知那个叫詹姆斯的男人生了颗恶性肿瘤时,他内心涌现出一股卑劣的欣喜。而欣喜转念之间又变成了嫉恨。想到詹姆斯死后在你心中永占一席之地,他心里难受得就要呕血。

    趁着你出去吃午饭,他走进了詹姆斯所在的病房。

    詹姆斯见到他似乎很不意外,“你是枝的哥哥。”

    不是疑问,是肯定语气。

    他的碧眸中露出友善的光亮,向周鸿宇伸出右手,“认识一下,我叫詹姆斯。”

    周鸿宇冷冷地瞥了眼面前这个没有头发的碧眼洋人,没去握他的手,只是开口念了自己的名字,“周鸿宇。”

    詹姆斯扬着淡淡的微笑,“你似乎对我不太友好。”

    “我没有必要对情敌展露善意。”何况,这点善意对他与你的感情毫无用处。

    詹姆斯粲然一笑,病态的憔悴脸庞有了丝生机,“枝是这样和你介绍我的吗?如果我父母知道我与女人交往了,他们会很高兴。”

    周鸿宇没有表情的面容上泛起一丝讶异但又迅速收敛了,“你是枝枝的…朋友?”

    “嗯。”詹姆斯面色平静道。

    两个男人对视片刻,默然无话。听见护士脚步声靠近时,周鸿宇才准备离开。在出门前一秒,他留下一句颇有善意的话:“谢谢你对枝枝的照顾。”

    詹姆斯只是笑笑,而后罕见地肃了脸,“要是你以后对她不好,我会在地狱里诅咒你不得好死。”

    周鸿宇看着这个生命倒计时早已开启的男人,对着他轻轻颔首。

    出医院的你其实在忙着去附近的水果商店给詹姆斯买苹果。你知道他喜欢吃华盛顿苹果,可惜他的病情恶化后就一直没能吃到。随着他脑中的那颗「花生米」慢慢变大,长成乒乓球,压迫到神经,他的活动半径越来越小,他只能躺在床上。

    而陪伴一个正在经受疾病折磨的人,你要学着成为一个合格的支持者,尽你所能,像一块海绵一样吸收疾病带给他的情绪起伏。买些苹果给他吃,这对你而言是最简单的事,却也是你能为他做的最后的事。

    詹姆斯看着你低头削皮,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他很在乎你。”

    拿着削苹果的刀一顿,你抬眸看向詹姆斯,问道:“谁?”

    詹姆斯没说话,目光移到门口那处。你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个男人的背影一闪而过。

    似乎有点眼熟?你再次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詹姆斯。

    他低低一笑,并没有道明。

    你在一瞬意识到詹姆斯口中说的人,杏眸微睁,张了唇却又合上了,低着头继续削皮。

    “枝,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该辜负上帝让我们赶赴人间的好意…所以,大胆去爱吧。”

    你凝视着他凹陷的双目,里面没有终日惶惶不知所措的情绪,只有通透的光彩。你感觉喉间酸涩,只好轻轻地应了他一声。眼泪随即簌簌流下。

    詹姆斯笑着为你擦去泪水,“有人替我好好爱护枝,我很高兴…枝不要哭,我们高兴一点。”

    “嗯。”你哽咽着从喉间憋出一个音。

    在临床医学中,癌症被定义为一种病程较长、病死率较高的全身消耗性疾病。詹姆斯也被消耗得十分瘦削。你只敢轻轻拥着他,生怕自己一使劲就会把他勒得难受。可他抱得很紧,像要用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来好好爱护你这位相伴了多年的朋友。

    詹姆斯午睡后,你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廊道里。

    直到看见周鸿宇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你才停下脚步,问他:“你怎么在这?”

    周鸿宇细细地扫视着你的眉眼,冷静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误会?”

    良久,你和他相对无言。下一秒,你温凉脸颊被男人的温热指腹抚上。

    周鸿宇眼底是一片怜惜,“鼻子怎么红红的?又哭了?”

    你拍开他的手,伸手环住他的劲腰,脸也埋进他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周鸿宇低垂着长睫,眸中垂落阴影。他不动声色地扣住你的细瘦腰肢,力道稍稍加重,也沉默着不再言语。

    「一起沉陷吧,管它世俗非议与否。」你如此想着,将他拥得更紧了一些。

    面对昏睡的詹姆斯,你的一颗心无时无刻地悬着,像一只惊弓之鸟。周鸿宇陪在你身边,紧握着你的手或是拥你入怀默默无言。

    细细想来,你和他经历了不少送别。先是奶奶,后是周振堂,现在又是詹姆斯。相对于前两者,詹姆斯更让你觉得有种刺心之痛。他是你生命里难得的好友,他的年龄与你相仿,尚未走过多数正常人的一般生命时光,却要经历非常人的痛苦与折磨。

    六个月后,詹姆斯的尸体埋入了公墓。你盯着他墓碑上的名字,你还会为自己的无能感到自责,甚至愤怒。如果你早一点发现他的病情,认识更有名的医生,詹姆斯会不会活得更久?

    但所有的情绪——否认、愤怒、沮丧、悲痛,你也在一点点地消化。正如周鸿宇所说,将它交给时间——时间会冲淡悲伤,会让活着的人继续向前。

    此后每一年,你都会回哥伦布看望詹姆斯,到他的墓前待一会儿。你也不会特意带什么花。你记得,他对花过敏,只爱吃苹果,所以每次都是买了苹果放在他墓前。有时候,周鸿宇会放上好几根雪茄,他也记得你说詹姆斯喜欢抽雪茄。他算是爱屋及乌吧。

    看着他侧身站在自己身边,右手紧扣着你的左手,你不由地失语,只因能感受到他滚烫又纯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