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节(2 / 2)

    “我给你发了整整五十只纸鹤,就飘在你洞府门口,回条讯息的时间不比你玩一趟短?你进门没看见还是出门没看见?瞎了不成?”

    她心里更愧疚了,忍不住搓了搓手。

    “残指啊,是我对不起你。要不这样,你再给我点时间,三个月,三个月就行。”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三个月前,你也是这么说。”

    “这......我以为出完天极界的任务就能拿到俸禄,没想到天极界出了事儿。再给我三个月,等我从疏狂界回来,拿到坤舆界代表的奖赏,定能还你钱。”

    他手指勾了勾,下面的小傀儡默契地跳上他的手心,灵活利索地爬上他的肩膀。他抚了抚小傀儡的脑袋,怀疑地盯着她。

    “本来小傀儡的木头要换了,亏你的帐一直欠到现在,小傀儡也拖到现在。这次你可要说到做到,到时候别又找不到人。”

    和光连忙点头,不过这话越听越不对味。这场景,她怎么这么像在外边吃喝嫖赌的丈夫,故意不给家里妻子奶粉尿布钱。

    “不过......”残指的眉头顿时蹙起,面色严肃起来,“我找你不光为这事儿。”

    和光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压低声音问道:“出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响起尤小五的声音,“大师姐——大师姐——咦,我刚刚还瞧见就在附近,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师姐——”

    眼见那几人越来越近,和光心头一跳,紧贴着墙壁,藏起自己。

    残指哂笑,走进巷子深处,往墙壁随手一敲,墙壁上的瓦砖瞬间动了起来。一束束光芒照进昏暗的巷子,照亮他轻嘲的脸庞。

    他抬抬下巴,朝她使了个眼色,“过来。”

    和光闪身过去,刚打算同他一起走进光里。

    他又转过身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身同他一样的黑袍子,朝她披头照脸盖来,又拿出一黑兜帽,拍她头上。

    两人都遮掩得严严实实,才走进墙里。他们一进去,身后的瓦砖又合上了。

    和光环视四周,瞧着像是个酒楼客栈似的场所,楼上有一间间房间,下边却没有大堂。四下没有客人,寂静得很。

    估计是邪修常用的地方。

    残指抬脚走向柜台,她没有出口问,也跟了上去。

    掌柜懒懒地坐在柜台后,手下翻着时下流行的话本,不时哧哧笑出声。残指敲了敲柜台,掌柜的没反应。他又敲了第二次,掌柜的还是没搭理他。

    直到残指敲了第三次,才从话本里唤醒掌柜的。

    “天字房。”

    掌柜的眉头皱起,上下打量残指,神色客气了不少,“客人来晚一步,天字房没了,要不您看看别的?”

    掌柜拍了拍后方的墙壁,墙壁翻转,露出几百块牌子。最上方放着【天】字房的牌子已经没了,其下【地】【人】【鬼】【趣】等各种牌子都有,大半也空了。

    牌子下边贴着各自的价格,和光瞅了一眼,不住咂舌。

    贵死了。

    菜瓜欠了一间房间的钱,若要卖屁股还债的话,要从天魔大战开始卖到现在。

    残指仅仅瞥了一眼,扔下一袋灵石,淡淡吐出三个字,“地字房。”

    【天】字房价格最高,只有一间。【地】字房的价格紧追其后,也只有三间,至今都空着。

    掌柜咧嘴笑了笑,伸手要去拿灵石。

    和光心头一紧,快一步包住了灵石袋,扭头定定地看着残指,“房钱,不算在债里吧。”

    残指怔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她居然会问出这么个事儿,他偏头笑了几声,摆摆手,“我还能和你算这儿?”连小傀儡都噗叽笑了出来。

    和光心里松了口气,她曾经被观邪师叔和西瓜师叔坑过,还真怕残指也来那么一下。

    掌柜笑呵呵地扫了一眼两人,“两位是一对?我们还有提供特殊兴趣的情趣房,以及为寻求刺激的客人提供的偷腥房。”

    和光知道情趣房,毕竟红袖招也有不少,深得欢喜禅欢迎。但是,偷腥房还是第一听说。

    她问道:“偷腥房是什么?”

    掌柜笑得有些奸诈,“字面意思咯,专门给不应该在一起的客人准备的,房间四壁经过特殊设计,外面看不见里边,里面却像玻璃一般能清清楚楚看见外边。总有那么些客人,人越多,越兴奋。要是那些客人愿意,按下墙壁的按钮......”

    咳咳咳。

    残指咳了咳,打断掌柜的话。邪修向来荤素不忌,出口也不像正道修士那般在意礼仪规范。

    掌柜的晓得意思,也没再提这事儿,他瞅了和光一眼,“这位客人,是佛修吧,念珠露出来咯。”

    和光低头去看,不动声色地把碧玺海蓝宝念珠往袖子里提了提。

    掌柜的笑容又阴险起来,“客人不是欢喜禅吧?”

    和光戴了兜帽,自问脸藏得严严实实,不知这掌柜的怎么认出来的,碧玺海蓝宝念珠也没到众人皆知的地步啊。她心下疑惑,便问了出来。

    “掌柜怎么知道?”

    掌柜没看她,反而上下打量残指,唇角扬了扬,“欢喜禅的大师来这儿,都带着乌泱泱一群人。您旁边这位,细骨头嫩肉,哪够满足啊。”

    和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顶着残指的死亡视线,她咽了咽喉咙,还是憋不住,扑哧——

    这时,墙壁又变动起来,真正的乌泱泱一群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