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节(2 / 2)

    “九音、解万图......那一代还真是尽出怪人了哈。”乌束笑了一声,“那一届千壑界的代表也是个奇葩,名为冷尊道人。那老东西飞升前,把千壑界最大的活火山炽焰山给冻住了!这可害苦了后代。”

    和郁不解地问道:“千壑界火山多,气候炎热,炽焰山冻住了,岂不是更舒服些?”

    乌束回道:“舒服是舒服了,可也不知是哪个先开的头,渡劫巅峰的老东西们飞升前,都去炽焰山试身手,若是没能把冷尊道人的冰弄下来换成自己的冰,说明实力比不上冷尊道人。”

    “一万多年过去了,飞了几百个修士,没一个能把炽焰山的冰扒下来,全都夹着尾巴悻悻飞升了。”

    乌束说完,突然看向和光,“那一年,九音解万图冷尊道人当代表同年,坤舆界来的也是个和尚,好像同你一座禅的。”

    和光点头,“不错,那是我祖师爷,名为三光,他也飞升了。”

    和郁屈起胳膊肘子,轻轻锤了锤她,“你祖师爷怎样?是个正经人么?”

    和光眯眼想了想,“还算正经吧,毕竟是从天魔大战的尸山血海里淌出来的,祖师爷也没干过什么越线的事情,他干的事儿,我们师门都会做。”她扳着手指头,一个个数起来。

    “留发戴冠、吃肉喝酒、杀人碎尸......”

    众人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心里不约而同想道:不不不,你们干的就不是和尚会做的事儿!

    和光顿了顿,“祖师爷飞升前,种下一棵桃花树,至今都长在嗔怒峰大殿前。”

    “庙里还能种桃花树?不怕遭天谴?”若鹿睁大眼睛。

    “听说那是祖师爷为了纪念可遇不可求的心上人,亲手种下的。我仔细观察过了,在桃花树下许过愿的道侣,没一对寿终正寝的。”

    若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不会是你们祖师爷的诅咒吧。”

    五人捡了些其他话聊,面前的酒又全没了。宁非天催促若鹿去酒窖搬酒来,特意交代他搬多点,搬个大的。

    没过多久,若鹿举着一个酒缸,颤颤悠悠地过来了。

    “师......师兄,这一缸,是里边最大的了。”

    宁非天瞥了一眼,脸色变了,“你咋把这一缸搬出来了?这是红袖招的迷魂香,还特意提纯过。我喝一口都够呛,打算送给大乘期的师叔。”

    若鹿低头闻了一下,“怪不得闻起来这么熟悉。”封盖都扯掉了。

    不过短短一路,迷魂香的味道已经在院子里传散开来。

    宁非天摆摆手,“赶紧收起来吧,这儿的代表可受不了这个,怕是要出乱子。”

    若鹿点点头,正打算重新放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两个修士打闹起来,似乎是拼酒拼起劲儿来了,一人猛地撞向一人。两人推搡着,往若鹿的方向去了。

    砰——

    若鹿被猛地一撞,一缸酒全倒了。最惨的是下方的乌束,被浇了个满头。

    馥郁的迷魂香顿时飘散开来,充斥着整个院子。

    闹腾的起哄声和喝采声顿住了,院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热烈的嚎叫声响彻天际。

    众人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自顾自地或傻笑或嚎啕。

    宁非天重重一拍脑门,“完了。”

    和光喝惯了迷魂香,倒是不觉得有多大异样,做个短短的梦就醒了。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了过来,一个锃亮的光头凑了过来。

    和郁面露绯红,扯着面前的衣裳,“道友,我好热啊。”

    作者有话说:

    突然觉的和郁被整得好惨啊

    第368章 368酒局(四)

    ◎倾家荡产买的房子,你悠着点玩◎

    迷魂香是烈酒,一口即可入梦,闻闻也能断人心肠。王家卖给宁非天的是特意为化神巅峰酿造的烈酒,更别说宁非天还特意提纯,哪怕是化神巅峰也不容易挣脱出来。

    这缸酒一倒,无色的浓香顿时弥漫开来,光看众人的表情,便能看出这香味漫到哪儿了。

    和光常年累月浸在红袖招,低阶的高阶的迷香都闻惯了。远超化神巅峰的迷魂香,哪怕没喝过,也不是没在师父师叔那儿闻过。就这么点香味,对她来说不过几下就从梦里挣脱出来了。

    院子里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时不时冒出几句莫名其妙的低语。

    一睁眼,她看见众人都闭着眼,呆怔在原地,或傻傻地痴笑,或难过地哭泣,或贪餍地流口水......

    光看表情,她都能把他们的梦猜个七七八八。

    根据经验,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等这些家伙做完梦,才是“群魔乱舞”的开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锃亮的光头猛地窜了过来,吓了她一跳。和郁面露薄红,神情有点羞怯,骨节分明的手扯着衣裳,胸前散乱一片,锁骨都露了出来。

    他挪过来,扯住她的袖子,“道友,我有点热。”

    和光饶有兴致地看着,不同于明非师叔和观邪师叔那种一贯骚断腿的,平日自持风度的“君子”做起这种事儿来,格外有一番滋味。

    这么看着又有些意犹未尽,她悄摸摸拿出留影球,录了下来。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挪得更近了,袖子扯得更紧了,“和光道友,我说、我好热啊,你可知道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