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让我无论取不取得到,都要在此解决了你。”堂冷曼低低说着,江芸站住脚,堂冷曼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把冲向江芸,她清冷的眉眼在栅栏内透出的灯光渲染下异常温和,像极了天边的明月,“我不过是一介村妇,下不了手,当初也是老爷强掳了我去江府,后来看我稍有姿色,才留下了我,你当初说得对,我不过是江府挂名的夫人,自然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不会杀了你。”她笑笑,“我也不打算回去了。”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些银票和碎银,笑吟吟的。
江芸握着那把匕首,微微拔出刀鞘,看到冷锋锐利的刀刃,她放了一分心,合上别再腰间。
“不过到都到这了,我也好奇你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找到江老爷的罪证呢。”她好似终于轻松了下来一般,步子都轻盈了不少,没了之前的端庄。
“没什么好说的,侥幸罢了。”江芸领着她,走向一户人家前,敲了敲门。
“谁呀。”门内传来轻柔的女声。
“雅宁,是我,开开门,我回来了。”
门闩被拉开,迎面是与舒宁有几分神似的女人惊喜道,“江婶儿你回来了。”
二人在门内寒暄片刻,木轮滚过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如进屋坐着聊。”沙哑的青年声音传进安静待在江芸身后的堂冷曼耳里,她好奇的歪过头去看,这才让刘雅宁注意到她。
“这位是?”
“她是我在虞城救下来的孤女,她无依无靠的,我就带回来了。”
堂冷曼没有辩驳,浅浅的冲刘雅宁笑了笑,刘雅宁看起来没什么心机,热情的把她二人迎了进去,堂冷曼这才借着屋内的光看清坐在木制轮椅上的男人,清俊面容却浑身缠绕着阴郁冷漠,坐在轮椅上穿着粗布麻衣也不减贵气,堂冷曼想起刘舒宁曾经说的那段往事,她不敢胡乱猜测,毕竟这位性格不像刘舒宁说的她那嚣张跋扈的姐姐,只是样貌有几分相似罢了。
“我们也不多呆,我就是来拿下放在你这的东西,以后就长长久久的住在村里了。”
“江婶儿我就说,你以后就在隔壁住下,这样就能多一分照顾,若是有个病痛啥的,都能够有个照应。你住那么远,每次去看你,都要费半天工夫。”
“......”前面两人在说来话长,堂冷曼默默跟在后面观察,一道审视的视线令她转移了注意力,发现轮椅上的男人在看她,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像被毒蛇盯上般令她不自在。
刘雅宁还在和江芸寒暄,手被紧紧抓着,她眨眨眼 ,话题一转,“这也时候不早了,隔壁的房子已经打扫出来了,江婶儿你赶了一天的路,早些休息,明天我给你送些我刚蒸上的豆包,颐林都说我的手艺越发好了呢。”
“好好好,就不耽误你俩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雅宁把她俩送到隔壁房屋门口,顺手塞给江芸一个盒子,堂冷曼没看清,就被江芸收回自己袖子里。
“你别心急啊喂...”还没听清,隔壁院里的门已经关上了,灯火也很快熄灭了,江芸感叹道,“第一次见到他们小夫妻,就这么恩爱,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一样。”
“是挺令人羡慕的。”
令人羡慕也只是别人的生活,她莫名想到这几日老进她房的某人,嗯,有点讨厌,不能想。
夜半鸡鸣时分,不知谁家的狗高声吠叫,盛颐林将身上的刘雅宁翻来覆去的操了个遍,浑身布满了吻痕,盛颐林还没放过她,抱着上下套弄,刘雅宁快哭了,“颐林,累~,穴儿疼~”
盛颐林叼着她的奶拉长,犬牙略重的咬合,逼得刘雅宁仰头承受胸前又爽又痛的快感,根本没有察觉到外面的风起云涌和胸前的男人眼底的清醒。只顾着嘤嘤嘤的喊疼。
“颐林,我今天没惹你~啊唔~”男人拉下脸上布满情欲的女人的身子,用吻堵住她不断抗议的小嘴,因为他的身子,平时恩爱也顾及他的腿,做的不多,更多时候都是女上男下,今日盛颐林异常凶猛,主动权被他紧紧握着,她实在是无暇顾及他的身体和状态。
直到把刘雅宁彻底做昏睡过去,他艰难的翻过身,抱紧怀里的女人,警惕着外面的刀光剑影,直到第二次鸡鸣,他才起身穿衣,拄着双拐,小心翼翼的打开屋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此时,两辆马车疾驰在回虞城的官道上。
堂冷曼魂不守舍的缩在一侧车厢壁,旁边俨然坐着江睿,他忧心忡忡的想要伸手去安抚她,却被她躲开,她在害怕,她亲眼看到一个人就那样死在面前,即便已死之人在死之前欲要把匕首刺进她的胸口,飞溅出来的血珠竟在她眼里慢下来的溅射在自己雪白的寝衣上,血腥味一阵浓过一阵。
她恐惧,恐惧回到江府,可不得不回去,江府的每个人都杀人吃人,江府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挥之不散。
她要逃。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