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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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老爷,你可有找熟悉内情的同僚或上官打听清楚大司命今天突然降下的那道玉音究竟有何内情?”

    明亮的厅堂内,一个年约四十,身着锦衣,高挽飞云髻的妇人正满面愁容,将她身上那份端庄明艳的气质给破坏了个干净。

    一见到散衙回家的丈夫,便忙不迭的抢上前去,拉着丈夫的手问道。

    那妇人的丈夫本是一个壮硕好似熊罴的人,但一听妇人这话,如铁塔一般的身形也往下垮了三分,脸上露出与面前妇人一般无二的愁容来:“夫人,为夫已尽全力打听过了,可惜无人肯吐露实情。只隐约听说这是一桩大机缘,若能被挑中,福泽无穷。”

    壮硕男子说出这番话本是想安慰自己的夫人,谁料反而引出妇人更多的问题来:“究竟是什么大机缘需要久在闭关的大司命专程放送玉音晓谕全国,令各地将六至十岁的孩童集中起来,限期全部送往王城,并严令凡是有王族血脉的适龄话筒必须参加。”

    说着说着,那妇人的身体忽然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老爷,君上今年已经五十有四,你说会不会是君上想……想求长生了。我幼时曾听一些说书先生说过,上古遗迹里常有一些长生丹方,须用童男童女的学做药引。”

    “噤声!”耳听妻子竟然说出这等足以惹来抄家灭族祸事的浑话,一贯宠妻的楚淮也不由地提高了音量。

    “君上岂是那等人!想君上即位已二十一载,励精图治,使我大楚政通人和,百业俱兴。战场上所向披靡,六国莫不侧目,均尊我国为霸主。如此明君又岂会为一己之私戕害幼童,动摇国本,使得大好基业。”

    楚淮所言句句在理,妇人也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愚妇,适才说出那番话也只是因为太过心急。

    现下她已经反应了过来,再无之前那般鲁莽,但心中仍存疑惑的她还是不甘心:“若不是为了君上,那闭关多年的大司命怎会突然降下玉音?老爷,你虽是远支,但到底是王族。咱家摘星今年又正好七岁,正在名单之上,根本无法避过。

    “老爷,摘星虽是女子,又有些不通人情,但你知道她确实是个好孩子啊。而且老爷你昔年浴血沙场,身受重创。迄今膝下唯有摘星这一点骨血。若是摘星她有个三长两短,老爷你百年之后灵前岂不是连个摔盆举幡的都没有!”

    妻子说得哀切,令楚淮也是心痛无比。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更深知自家夫人说他昔年身受重创是遮掩之词,实则是他当年为元帅挡下的那一刀伤到了肾脉,此生能有子裔已是得天之幸。因而虽然只得了一女,还有些痴傻,他也很是满足,视若珍宝,凡有所求,无有不应。

    元帅也很是体恤他,知道他心思不在战场上,干脆将他调回了王城当了一个军需官。这个职位不仅油水足,还清闲体面,方便他就近照顾妻小,一贯是用来安置楚淮这种既有实力又不缺后台的关系户的。

    楚淮也是十分满足,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也用不着唯一的女儿费劲地学武,好日后在战场上搏出个前程来。按他先前的打算,待到女儿再大一些,就招个身家清白,练武有成的寒家子入赘为婿。只要对女儿好,他就尽付一身所学,并为女婿铺好从军之路,令爱女下半生有个依靠。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唯一缺乏的就是时间,谁料准备到半途居然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他平时因为公事,没有妻子陪伴女儿的时间长。但他终究是个父亲,担心的程度一点都不比妻子轻。

    所以根本无需妻子催促,大司命玉音一下,他就发动了所有的渠道打听消息,试图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大司命会突然降下玉音,波及范围还前所未有的广。可偏这回是格外地怪,他愣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要知道以往无论有什么绝密消息,只要他们这些军需官想打听,就没打听不到的。毕竟七国纷争不休,各国均是全民皆兵。谁都有自己或是家人上战场的时候,因此没有人愿意得罪军需官,总会或多或少泄露一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