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2)

师兄这么说,其实就是默许他待在这了。骂他完全是出于少掌门这个身份的例行公事。

    毕竟这次受伤的弟子不在少数, 关心师妹的更是不知凡几,要是个个都像他这般涎皮赖脸地往这凑, 那这伤还养不养了?院子里更是能热闹地像坊市,不利于大师姐治伤。

    因为云苍上人身负重伤,一年十二个月里至少有八个月在断断续续闭关养伤的缘故,韩俊良和楚摘星的经历差不多,几乎也是被董成一手带大的。

    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后来董成需要处理的宗门事宜越来越多,韩俊良处于被共管的状态。

    董成有时候恨不得把自己这位皮得不行的师弟扔到思过崖待上个一年半载,并不像孟随云那般看得紧。

    虽然韩俊良没有楚摘星那么听话,但董成还是对这个师弟的脾气秉性十分熟悉的。

    一见韩俊良这个样子就知道师弟是明白了自己意思,对师弟还记得这些小暗号感到欣慰的同时,也顺着师弟先前的问题把话给接了下去。

    既然要堵住其他弟子的嘴,那戏还是要演全套比较好。

    董成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扔了过去。

    韩俊良抬手稳稳接过,好奇问道:“师兄,这是什么啊?”

    董成很是嫌弃师弟这个急脾气,如今横向对比连小师妹都比不过了。

    一边心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一边又认命地解释道:“我杀了云通之后得到的手札,其实更像是日记,你看完就知道了。”

    韩俊良并不急于去翻这本小册子,而是使劲摇了摇,听纸张发出哗哗的响声,玩味一笑:“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然后与董成异口同声地说道:“下贱。”

    师兄弟两个相视一笑,韩俊良这才翻看起这本小册子来。

    按师傅的说法,能写在日记里多半不是心里话,而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努力美化修饰,竭力披上一层合情合理的外衣。

    尤其是像云通这种还随身携带日记的。

    不过在师兄已经把云通这个罪魁祸首烧成了一团灰,他们两个又没有小师妹那种“合理联想”本事的情况下,日记是他们唯一能窥见云通从极度自律走向极度疯狂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