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成乐阑躺在喜床觉得自己肯定睡不着,结果翻了个身便一觉睡到天大亮。
殷辛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出现在安庆宫,乐阑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闭着眼睛装睡,闭眼的功夫,只觉得他用微凉的手指轻轻抚着自己的脸庞。
“睁开眼睛吧,装睡给谁看呢?”听到殷辛的嘲讽,乐阑索性翻了个身,伸手拽被子将自己整个脑袋都蒙起来。
殷辛伸手,把被子掀开扔在地上动作粗鲁了点,但他说话的语气倒还平静:“陛下还是不要让微臣生气。”
乐阑猛地睁开眼,恶声恶气地说:“惹了你又怎样?”
听她这么一说,殷辛起身走了出去,不到片刻便端着一碗药进了屋子,碗里盛着乌黑色的液体,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物。
乐阑没想到佞臣贼子现在连样子都懒得装,别人的鸩酒都是用酒杯,轮到自己身上好家伙就是这么大一碗,是怕毒不死自己吗!
“你!”
“陛下赶紧喝吧!不要耽误上路的时间。”
“我不喝!”乐阑死命将自己的头蒙在锦被里,结果被男人轻轻一拎自己就从被窝掏出来。
男人仰头饮下了碗中的药,如刀削的薄唇染上了绯色, 一手固定首一边露腰嘴唇狠狠地吻上乐阑如樱花瓣娇嫩的唇。
乐阑嘴里的小舌不停在蠕动顶吐,中药的苦涩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眼中泛出难受的泪花,一吻毕乐阑死命的吐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白着脸:“完了,我要死了。”
乐阑恶狠狠看向罪魁祸首说,“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好,那咱俩就同归于尽吧!”
说完就一口饮下碗里剩的药,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上殷辛的唇,将苦涩的药渡进男人的嘴里,男人也不挣扎顺从的被女人亲吻着,渡完药女人刚想离开便被男人死死搂住了腰压在艳红的锦被上。
乐阑柔顺的青丝顷刻散满了塌间,乌压压的长发,红艳艳的锦褥,还有她美丽的面容,殷辛抬起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忽而笑了。
“都要死了你笑什么?”乐阑问。
“自然是欢喜。能与陛下同生共死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