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夫与妻(1 / 2)

梧翊虚脱在床,但心灵上其实没受多大伤害。

    在逆严走后,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有些懵。

    你说她傻,她倒也没傻透,知道刚刚她与逆严有了夫妻之实。

    但你说她机灵嘛!她又没搞懂逆严为什么要道歉。

    从小没有情丝的她没幻想过初夜该有多温柔甜蜜。

    逆严本来就有些粗鲁,这对她来说就是正常发挥。

    再说了,一开始,当逆严疯狂吻着她全身的时候,她确实还挺享受的。

    甚至忍不住发出了些事后回想起会让她害羞的声音。

    后来两腿间撕裂般的疼痛虽让她难以承受,但在逆严的唇又碰上她之后,便无法再将注意力放在那儿了。

    逆严一共顶了她三百二十七下,然后就风一般的结束了,她甚至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总和来说,她虽说不上是意犹未尽,却也不怎么排斥。

    只是有些埋怨一定要搞到浑身是伤吗?

    进行中没什么感觉,但事后周身痠痛,连爬起来更衣都吃力。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一到追暘宫见到箜淇,又是立马被赶回家。

    箜淇甚至交代她说这几天都不用去追暘宫了,就在家休息。

    大概是脖子跟手臂上露出的痕跡太过吓人了吧!

    回到家里,梧翊看见逆严书房的房门紧闭,也没想打扰他,自顾自地回到卧房。

    但一坐下,被逆严撞疼的屁股就发出抗议,让梧翊只能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思考着等下要吃什么好。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当她起来时,一开门就看见逆严跪在自己门外,双手高举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你这是干嘛啊?」梧翊不解问道。

    低头不敢向上看的逆严,壮烈道:「我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不敢求你原谅。你打我吧!打到你气消为止,我保证不反抗。」

    梧翊看了看她一隻手都握不住的木棍,心想这一棍子下去逆严不得被她活活打死?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需要这么夸张地到她门口来领罪?

    冷静思考后,似乎只有一个可能!

    他一定是早上食髓知味,所以忍不住背着她跟那漂亮小仙娥做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梧翊气到浑身发抖,抓起棍子便往逆严身上招呼。

    「你!!你竟然...」

    但逆严既不躲也不吭声,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让梧翊伤透了心。

    这是认错,却不后悔的意思吗?

    打没几下,梧翊眼泪直流,气到连腿都在发抖,但那挨棍子的逆严却半点感觉都没有,毕竟梧翊力气太小,拼了命打下去,逆严身子却连晃都没晃。

    逆严越挨这不痛不痒的揍,越过意不去,忙道:「打归打,别气坏身子了...」

    「你还管我做什么?你去找小姐姐滚床单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会不会气坏身子?」梧翊崩溃泪道。

    木棍被一把抓住了。

    逆严一脸懵道:「什么小姐姐?」

    梧翊还在气头上,怒道:「你不是跟漂亮小姐姐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才来领罚的吗?」

    逆严慌乱站起身道:「没这回事!」

    梧翊一惊,心想不是小姐姐,难不成是小哥哥?

    「那..那你是跟谁滚床单了?」梧翊畏畏缩缩问道。

    「你啊!」

    「啊?」梧翊惊讶到手里的棍子都握不住了。

    眼前的梧翊一脸状况外,逆严心想不会是心理创伤太过巨大,选择性失忆了吧?

    「你记得今早我进过你房间吗?」逆严试探道。

    梧翊痴傻地点了点头。

    心想或许她之后的事全忘了,逆严再次问道:「那你记得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这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误会了,梧翊有些害怕地缩起手道:「你弄的啊...」

    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逆严不捨道:「所以我才为了欺负你这件事,来领罚。」

    但他还来不及重新跪下,就看见梧翊满头雾水道:「欺负?那不就是行房吗?」

    跪到一半的逆严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来话。

    【有些话,是时候说清楚了】

    卧房之中,逆严拉了凳子坐下。

    见梧翊站在一旁没动作,逆严道:「你..你也坐下吧!」

    「屁股坐下会痛..」梧翊可怜兮兮道。

    心中过意不去,逆严心疼道:「那你自己选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吧!」

    梧翊吃力地爬到床上趴好,一脸无辜看向逆严。

    她一吃疼,逆严的护身咒就会反噬,所以他很清楚现在的梧翊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早上他被慾念冲昏头,护身咒被激发后的刺痛对他来说就是催情剂。现在冷静下来后,每一次反噬都在加重他心中的罪恶感。

    他喜欢梧翊。

    以前他以为就算梧翊不能理解也无所谓,殊不知他在骗梧翊,也在骗自己。

    正因为梧翊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没发现逆严对她做了多过分的事。

    梧翊的世界里没有情爱,所以成亲后的肌肤之亲在她看来就是义务。

    但逆严对她的渴望可绝不是义务两个字能说得清的。

    她必须要有能拒绝的权利,知道逆严对她的好,并非真的不求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