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留香是真叫他恨的牙痒痒,原本以为是戏鼠的猫,可谁曾想自己才是那只被戏弄的老鼠,如今那只猫还过来耀武扬威,可不叫人生气?

    气!

    叫人气炸了!

    可偏偏那只猫不但不慌乱,反而还气定神闲的抛出一句:“你不会杀,星河还在我这里。”

    “严刑逼供也是一个好法子。”

    虞泽咬着后槽牙,一脸阴狠。

    “你不会。”

    楚留香笑的如沐春风,说的斩钉截铁。

    你不会!你不会!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知道我不会!

    可是他还真不会。

    他是喜欢杀人,又不是喜欢虐人。

    这种心思被看穿的感觉让虞泽羞恼万分,仿佛大夏天什么都没穿在街上裸奔。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虞泽粗声粗气道。

    “感觉。”

    我去你马的感觉!

    若是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倒还好了,虞泽大不了改,改到谁都看不出他的心思,可他偏偏吐出来一句“感觉”。

    虞泽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这种说法虚无缥缈让他无从下手,而且那种笃定的语气使他们听起来好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知己。

    ——一个一提到就忍不住让虞泽浑身泛鸡皮疙瘩的词。

    虞泽极其讨厌这种被看透的感觉。

    于是他冷下了脸,声音中仿佛夹着冰渣子。

    “你把东西藏在哪儿?”

    楚留香一听,便知道他这大概是默认了,于是笑嘻嘻道:“你先把解药给我。”

    虞泽嘴角一扯,极其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药丸,抬手向楚留香扔去。

    扔的很准,楚留香一张嘴就接住了,也没有发生噎死之类的惨案。

    这让虞泽有点遗憾。

    药效很快,或者说楚留香内力本就深厚,不过一刻钟,他便行动自如了。

    这让虞泽暗暗心惊,同时也对楚留香越发警惕。

    浑身上下的肌肉都调整到最紧张的状态,随时准备一有不对就动手袭击。

    但面上仍旧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