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第177节(1 / 2)

钱余对游风了解颇深,知道他有一手御火术,对眼前这个状况并不惊讶。

    他转身看着身侧的几位盟友,道:“还请诸位助我三尸宗一臂之力。”

    游风有御火术,钱余便找了一个水系的帮手,对方大步而出,嘴上念着:“我来会会。”

    游风拿着酒葫芦打了个哈欠,竟是一点也不着急。

    钱余莫名的心头一跳,眼角余光扫到头顶的紫金渡云铃,只见从它身上漫出一道道微不可闻的红色细纹,那些细纹在火焰的掩盖下,如同蛛网一般密布在阵法上。

    钱余不知此为何物,但心里的不安骤然达到极点,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轰隆!”

    晴空突然惊雷起,三尸宗的弟子被吓了一跳,众人忍不住抬头,只见碧空中风起云涌,一点点在三尸宗的上空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云层漩涡。

    云层黑如浓墨,天地晦暗不明。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银白的闪电划破长空,雷霆的威压顺着阵法覆盖下来。

    三尸宗外二里地,驻扎的魔族听到动静,忍不住抬头去看。

    “那边已经打起来了。”站在陆行渊身边的魔族护卫开口道,“游统领一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毕竟是三尸宗的大本营,就靠一个阵法一个法器,也难怪护卫有此担心。

    陆行渊笑而不语,他站在山峰之巅,肩上栖着吃饱喝足的疾风,山川草木在他脚下,他长身玉立,不怒而威,气势迫人。

    游风一人确实抵不过三尸宗的千军万马,但他有紫金渡云铃,此物本就可以引动雷劫,更何况陆行渊还分出赤雷藏在其中。

    他亲自布下的离火惊雷阵,阵起火势便有惊雷,这两样东西都是三尸宗的克星,足够三尸宗喝一壶。

    陆行渊眺望远方,肩上的疾风似有所感,振翅而起,一双赤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天边那团不断逼近的黑影。

    “怕你们游统领打不赢,就快点解决这些杂碎。”陆行渊朗声道。

    魔族护卫神色一凛,领命而去。

    魔族的外围势力没有集中在一处,那些叔叔伯伯各自领一队人马阻击增援,陆行渊身在高处,以疾风为目,纵观全局。

    战斗在短兵相接的一刹就是彻底的白热化,附近的势力被惊动,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魔族已经落下屠刀。

    魔情宗,摇摆不定的他们在思索要不要趁机捡漏,却被外围负责侦探的弟子告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宗门附近围绕不散。

    魔情宗宗主探出自己的神识,很快面色剧变,满头冷汗。他蹬蹬蹬地后退三步,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目光扫到在场等着他发号施令的众人,闭了闭眼,不甘心道:“按兵不动。”

    长老劝阻:“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魔族大本营定然空虚……”

    魔情宗宗主一眼扫过去,怒意盎然:“可你得走得出这个大门!门外守着的是梅洛雪那个疯子!”

    梅洛雪是个医修,她的医术独步天下,可她杀人不眨眼的作风比医术更有名。

    长老愣了愣,若是渡劫期,他们尚且可以一战,可那是真君。

    “陆行渊竟然没有带上她!”

    长老一时不知道陆行渊是托大还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佛宗和御兽宗也得了消息,但他们毫无动静,而慈悲和方生并不在宗门内,他们一个在天衍宗做客,一个去了皇城。

    天衍宗因为东皇钟焦头烂额,慈悲说为弟子讨个说法,师无为不敢不应。

    方生则是因为谢遥前去拜访谢道义,自己的儿子在秘境里差点被白袍卫杀死,谢道义不闻不问,方生偏要过问一二。

    这二人来的太巧,等魔族的消息到了,谢道义和师无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真正的目的。

    “慈悲大师,你是想让佛宗的基业毁在你手上吗?”师无为冷笑道。

    慈悲道了一声佛号:“老衲和师宗主比起来,小巫见大巫而已。”

    天衍宗的基业已经在师无为手上摇摇欲坠,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质问慈悲?

    相比师无为的质问,远在皇城的谢道义就冷静多了,他甚至没有反应,依旧气定神闲地和方生交涉。

    他能如此淡定还是拜梅洛雪所赐,本来皇朝和三尸宗关系就一般,当年梅洛雪设计砍了三尸宗的分部嫁祸给他后,他们两方的关系就更差了。

    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没有闲情去掺和。

    方生看出他的打算,便不再发散思维,一门心思要给谢遥讨个公道。

    人族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妖族的耳目,妖王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整顿族人想要把被魔族占去的领地抢回来,却还没走出妖族地界就被人拦下。

    墨祁看着前来阻拦的琅煌,难以置信道:“圣人,你当真要弃妖族的利益不顾吗?”

    琅煌抱臂而立,双手揣在袖中,冷哼一声,道:“我是来拦着你们送死。”

    墨祁一愣,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便见一道剑光从天际劈过来,如虹的剑势将他面前的道路一分为二,砂砾震颤,尘土飞扬。

    凌厉的剑势压下来,他们被逼退数步。

    待到尘土散去,他们眼前是丈深的裂痕。

    冰冷的声音从天际传来:“过此线者,死!”

    惊天之势,非真君而不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