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先叫声儿爸爸听听。(2 / 2)

    ?

    奚落脚步一顿,停在原地两秒后才再度抬脚。手机贴在耳边,她怒里藏笑的骂了句。“祁皓…滚!”

    一支烟很快燃尽,祁皓将烟头按在了烟灰缸内,一缕纯净的烟丝顺着他的嘴角飘散。

    “小骚货,可以啊…胆子大了,敢让我滚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整张票,明天就回去操翻你,操你个叁天叁夜,给你操的服服帖帖这事才算完。”

    祁皓哪里的便宜都想占,嘴皮子上的当然也要过瘾。奚落心知肚明他回不来,但还是配合他出演了这场戏。

    “别…别…算我怕了你啦…”

    “叫不叫?”祁皓的腔调又霸道了许多。

    奚落咬着唇,极轻极快的掠过了这样一句羞耻,又让人脸红心跳的指令。“爸爸…”

    “再叫。”

    “…爸爸”

    祁皓那边安静了几秒钟,像是在品味这一声足以让他丢却理智的称谓。他勾唇,嗓音暗哑了几分。“真骚,哪个男人受得了。”

    奚落不抗拒这样的调情手段,她甚至被祁皓带偏,潜移默化的受了影响。身体的反应是偷腥,心理的反应是刺激。

    一边是道德,一边是欲望。她选择在四下无人不为人知的角落时,站在道德的对立面。

    “好啦…满意了吧?你行行好今天别再难为我了,我怕穆洋起疑。而且我出来很久了,要回去了。”

    奚落撩了下鬓角垂下来的发,她澄净的瞳仁衬着半明半暗的情欲之火。

    她才不会告诉祁皓,他的一句真骚,惹的她回忆起了那场天翻地覆的性爱。更加不会告诉他,他的那个东西真的很厉害。

    “行行行,今儿饶了你了,把你那个小水逼儿给老子腾干净了,等着老子回去了干尿你。”

    奚落身后突然亮起一道强光,随之而来的是小轿车“哔哔——”的鸣笛声。奚落下意识的像小路旁一侧靠,匆忙回了祁皓一句挂了便掐断了通话。车灯亮的太过刺目,奚落不得已眯起了眼睛。她收好手机,打算加快步伐赶回烧烤店时,轿车缓慢前行,车灯照亮了她正前方的一亩叁分地。

    蒋奕僵直的站在奚落的正前方,距离她不过叁四米之遥。车灯刺目的光一闪而过,映在蒋奕的脸上,那一瞬他鄙夷的、惊讶的、不可置信的、嫌恶的、玩味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烂情绪就像是连串的厄运,跌撞而至,全部砸向了奚落的脑海里。

    至此以后过了许久,久到很多事物在奚落的记忆里变得模糊不明。可蒋奕的这一眼,像是侵入了她的骨血与肉,再难抹除。

    奚落不得不承认,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这是她自记事起,为数不多的惊慌失措。那是一种从头兜到了脚的慌乱,像是热锅上的一只蚂蚁,生死难卜,无能为力的等待着命运的捉弄。她有些荡漾的,明媚的,甚至是不耻的笑,恰似一株桃花,枯萎在了唇角。

    奚落自欺欺人的劝慰自己,因着距离的原因,蒋奕并未听到她与祁皓的通话内容。

    可脑海里的另一种声音,雷打不动循环亢奋的叫着,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你知道蒋奕听到了这些,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谁也没有先打破这种寂静,奚落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即便疼痛难捱,她还是咬着牙故作自然的迈着步伐。

    她当蒋奕不存在,而蒋奕还站在原地,直到奚落就要越过他的身侧,他破天荒的伸手抓住了奚落的手腕,霸道的、用力的、不容抗拒的。

    气氛也是在那一刻达到爆发点的,奚落像是受了惊的小刺猬,猛的甩开了蒋奕的手,极大声的冲着他喊了句“你干什么!”空旷的小路或许还回荡着她的破音,这一尖叫无疑将她的不堪全部摆上了台面。

    借着昏黄的路灯,这是奚落第一次与蒋奕挨的这样近。她很狼狈,那是一层看不见摸不着,但蒋奕却一清二楚的狼狈。

    而他高高在上,将她全部的慌乱纳入眼底,不动声色。奚落一直觉得蒋奕莫名其妙的很讨厌自己,所以她也算知趣的与他保持距离。

    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是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