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喜欢我,我特别生气就走了。”
“这你也相信?”
“可这是她亲口说的。”还依稀存在着冲动劲,苏佑凛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杉杏面色可怖,低头迟缓在思考什么,良久才抬头准备告诉他,“你知道恶魔有种能力可以操纵人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苏佑凛讶异的神情仿佛能打破空气,“你难道也拥有超能力?”
杉杏点点头,“姐姐没有告诉你她有心病吧,恶魔的这种能力只能趁虚而入,说明那时候她已经发病了。”
“等等,你说她,有心病?”苏佑凛话语声越来越低,瞬间手足无措起来,那她那天说的不是真心话?我还丢下她一个人走了,真想捶死自己。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消失的点。”杉杏启动车子。
“在学校C栋楼梯对面的快速通道,是我和她分开的地方。”苏佑凛第一次有这种无能为力的焦虑感,他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聊天页面里熟悉的人都是同级生或者是亲戚,划着划着,突然看到“白桦psy”的微信名,才想起来他也许能帮忙。
杉杏仔细地检查了通道,没有摄像头,就在往墙面看的时候,细微的血迹和带着灰尘的手印,染红了苏佑凛的眼睛,他的小宝贝受伤了。杉杏把手轻轻覆盖在手印上,在旁边猛地用拳头砸墙,“姐姐,等我”,一丝疼痛都比不上失去她,血印就像能见证他的承诺,和姜扶若的相相辉映。他往里处的墙角找到了一只小蜘蛛,蹲下身,问了它几个问题。
“你的能力是和小动物对话?”
“嗯,算是馈赠吧。”
此时一条语音进来,苏佑凛摁下框框,“先别追查了,到我这来。”是白桦末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定位。
恶魔领域
睁眼即是黑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周围只有隐隐的叫卖声。
“有...人吗?”
“哟,小姑娘,新来的吧。”
“冒昧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恶魔领域,过去是魔王掌管的,可现在魔王失踪,各处势力自立为王。我们这些底流半人魔呢则是以贩卖为主,不像那些恶魔开始游离人间寻找合适的资源。”
他咂吧咂吧嘴巴,说了那么久,都没见这姑娘动一下,看着眼睛不咕遛动一下,不会是瞎子吧。
“你这刚来,你往前直走右拐到招待所,那里会有魔帮你安排生活。”
“好,谢谢老伯。”
我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还没消化够这里的信息,不过,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小姑娘,你旁边有根棍子。”
我虚晃着摸索了一番,眼睛看不见可真难搞,都是虚无。一步步摸到实物,拄着棍子小心地往前贴着墙走。
走了好一段,才听不到市集声,棍子敲击着地面的声音逐渐清脆。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恶魔。
“哟吼,哪来的小瞎子?敢撞本姑娘。”紧接着从旁边飞起一块石头打在我身上,她又施了咒语将我的拐杖丢掉。
我强忍镇定,不行,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这位姐姐,我新来的,不懂规矩请见谅。”
“新来的?那就是没有钱咯,那就做魔奴抵债吧。”她拍了拍身上若有似无的灰尘,傲娇地一眼也未施舍,她身后的奴婢拷住我,强拉硬拽把我带走。
魔奴,是这一阵子重新盛行的娱乐项目,魔的那方面需求都特别重,形成了有权的人都一致通过的魔奴需求。
我一踏入门口,各种娇吟贯穿我的耳边,”啊...不要...救我...嗯...放开我...”其中不少掺杂着痛苦的叫声。
我不由自主握紧拳头,想着如何离开这的计策,如何拯救她们。
鸦隐感觉到了他主人身上的味道,可又不浓郁,“奇怪,主人现在不在领域,为什么会有主人的气味。”他嘎嘎两声思不得前因后果来,给主人传音一份,迅速离开。
凑着微弱气息飞去,停在了屋檐上,嗯?怎么是个人类?虽说既被掩盖了气息,又被削弱了人类生命力,但俺嘎嘎可是上古法器。
他就那么盯着这个人类看,发现她是个瞎子,她手里紧紧攥着玻璃碎片,提防着身边一切动静。
因为他们见我是瞎子,防备心减弱了许多,我趁他们不注意,跳窗逃走,身上难免被磕碰到了,我怀疑恶魔也会凭着血的气味追踪人,便将泥巴糊在了身上。
“她在这!”哪能想也很快被找到。
鸦隐摇身一变,一个孩子模样的魔便落地了,他轻轻挥了衣袖,来者便倒地失去神志。
“是谁?”我听到声响,不由得更加敏感。
“姐姐不怕,我是好魔。”他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摸摸他的脑袋。
原来是个孩子,警惕心一下子放了大半。
“你知道招待所怎么走吗?”
“招待所?”鸦隐疑惑,转眼便想明白了,恶魔领域的底层魔以谎言为生,来赚取自己的利益。
“姐姐跟我来吧!”鸦隐拉住我的手,朝外面走去。
他把她带到了魔王大人藏身的地方,带进门的时候,忘了自己一直都是从特殊魔阵传送进来的。
“怎么了,小朋友?”
“叫我嘎嘎就好。”鸦隐正在检索所有资料,找能解开机关的办法。
看不到东西实属让人害怕,我朝边上摸去,就那一瞬间,传出了就好像用魔法打开了城堡的美妙声响,鸦隐停止检索,惊呆了,这这这,不会是主人特意给这个人做的特殊待遇吧。
嘎嘎嘎,聪明的鸦隐瞬间想通了呢,她肯定是未来女主人。
“嘎嘎...需要我做什么吗?”对这魔的熟络十分害怕,陌生的环境并没有缓解我的情绪。
“不用,你先休息,等主人来了我再叫你。”
我揉了揉额头,侧面脑袋明显还隐隐作疼,肋骨一旦吸气就会膈应,想着这个地方应该比外面安全,手里的玻璃才慢慢松开点。
“你旁边就是床。”嘎嘎好意提醒,想让女主人睡得舒服些。
“不用了,我怕弄脏你的床。”我背靠在墙上,侧着头,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回想到一系列发生的事,无边的恐惧侵袭着我,魔?那是不是还有神,意识到自己微薄弱小的力量,无能为力的痛苦。熟悉的樱花香萦绕在周围,貌似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它犹如安眠香让人放...松。
鸦隐看着虚则入睡实则昏厥的女人静默了,主人目前还没有任何回音,一般他这种时候都在给人类做手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鸦隐无奈施了一个咒语先保佑她不被魔气更大范围侵害,她身体现在生命力那么弱,还有伤没处理,魔气入体,他的能力范围有限,只得期盼主人快点看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