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暗自气自己,殊不知这样的她才是更打消了威尔逊的戒心。
从来当局者迷,她对于裴厉的依赖,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哪里还分得清,这份安全感是来自谁呢。
临走前,威尔逊招来侍者,端来很漂亮的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是玫瑰色的透明液体。
苏郁看着有些眼熟,正犹豫着,就听见威尔逊说:“一点小礼物,我想二位应该能用到。”随即礼貌颔首,不待裴厉出声就转身离去。
走前那貌似知晓一切的眼神,看得苏郁心里有些不舒服。
苏郁看了看裴厉,就见他正盯着那瓶子,不动声色。
她来了兴趣,从侍者手里接过那瓶子,晃了晃,略微粘稠的质地。瓶身没有什么特殊,只瓶口的深色软木塞上多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像是复杂的S形。
苏郁突然想起来了,刚来的那次,她浴室里也有一瓶精油是同样的包装。后来不见了,她也没多在意。
此刻再看那个S,再结合那晚她的反常——这该不会......是催情的精油吧?
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烧成了虾子,烫得她一瞬间眼睛都躲闪,精油在手里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怎么脸这样红?”他弯了腰,垂着眼睫看她,此时侍者颇有眼色地离开。
玻璃瓶的颈在她手心里捻来捻去,玫瑰金的精油缓缓在她指尖流泻,碎金浮动,聚集的光点照亮了她手心紧紧攥起的纹,像小兽,在颤巍巍地呜咽。
苏郁本身就陷进沙发里,此时他身子向她这处抵,光裸的小腿蹭过他温凉的西裤,激起她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