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司樾指向恒子箫,“皆是此人通风报信!”
纱羊瞪大了眼睛,就连赵尘瑄脸上都?露出两分惊愕,没想到司樾会如此荒诞地把责任推到一个小孩身上。
恒子箫却是一点头,“是我?。”
“笑话!”赵尘瑄的脸色愈沉,“司樾,你想仔细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樾看?向恒子箫,“听见?了吗,想仔细了!”
她这态度令赵尘瑄忍无可忍,司樾既已报官,下一步就是要向仙盟举报。
他绝不能允许事态朝这个方向而去。
男人广袖下的手指微动,忽而间右手一甩,三道寒光射出,正对着司樾面门!
“小心!”纱羊惊叫起来。
元婴出手速度极快,恒子箫根本来不及看?清。
司樾侧身后退半步,待回正身时,她左手上已夹了三枚细针。
“下流啊下流,”她似笑非笑地睨着赵尘瑄,晃了晃指间的针,“赵峰主,暗器非君子所?为。”
“师父!”恒子箫这才?看?清来者?是何,那针尖上泛着幽幽的绿芒,竟是淬满了毒!
这赵尘瑄果然小人!
“少废话!”赵尘瑄提气运功,朝着司樾掠去,待到她身前时,一掌打出十成十的功力。
司樾抬手与他对掌,两股真气碰在一块,赵尘瑄四周飞沙走石,掀了一阵狂风。
纱羊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赵尘瑄是疯了不成?竟然和司樾硬碰硬。
不过?此处也?只有她知道司樾是谁,赵尘瑄不知司樾身份,想杀她也?在情?理之中。
赵尘瑄这一掌来得快,收得也?快。
不过?半瞬,赵尘瑄骤然抽身,他连退数丈,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恨恨地看?了司樾一眼,甩出法器,消失在了原地。
“师父!”恒子箫立即扶住司樾,“您如何?”
司樾头发都?没扬起一根,她望着赵尘瑄消失的地方,笑着叹了口气。
“我?没事,倒是你,麻烦了。”
负伤的赵尘瑄回到了禛武宗,他没有去自己的停云峰,直奔主峰而去,要求见?宗主。
房门打开,甫一见?到禛武宗宗主,赵尘瑄便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尘瑄!”宗主大惊,连忙扶他进屋,“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赵尘瑄踉跄地进了门,正要说话,猛地看?见?一旁座上正坐着那第?一剑修岳景天!
岳景天一身白袍,腿长肩阔,面色冷然,见?他浑身是血也?不改神态,只作冷眼旁观。
他一言不发,赵尘瑄却不禁垂下了目光,心中发虚,不敢与他对视。
“尘瑄,来,小心。”宗主扶着他坐下,取出一丸弹药送入他的口中,帮他疗伤调息。
待血止住,赵尘瑄才?面色苍白地拱手,“多谢宗主。”
“别?说这些了,”宗主扣住他的肩膀,肃然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是谁敢伤我?禛武宗的峰主?”
赵尘瑄脸上露出两分难色,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不说话,宗族催促道,“有什么就说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赵尘瑄犹豫片刻,倏地对着宗主跪下,“宗主!弟子辜负您所?望,罪不可赦,请革去我?峰主之职!”
“这是怎么说的,”宗主一惊,“你先起来,把话讲明白。”
赵尘瑄跪地不起,满面痛色,“几日前,洛城洪府闹鬼,一连打伤了数位弟子,弟子觉得事有蹊跷,便下山察看?。”
“我?到洪府之后,在那里结识了一对裴玉门的师徒。听他们说,他们是应洪员外之邀,替他遛狗的犬师。
“两人修为不俗,那弟子不过?十六七岁,已有筑基的境界,师父更是高深莫测,连弟子都?看?不出她的道行。”
宗主微微皱眉,“连你都?看?不出,岂非到了化神的境界?”
“弟子不知。只是心里奇怪,如此境界,为何会甘做凡人的犬师?”
宗主点头,看?向一旁的岳景天,“这确实?奇怪。”
“弟子当?天便布下阵法,预备除鬼,不想那鬼好生厉害,将我?带去的两个徒儿也?一并打伤,连我?也?差点……”
赵尘瑄话音一转,“更奇怪的是,能鬼如此厉害,却独独不伤那对师徒的性命。”
“今日,朝廷派人来抄洪府,弟子这才?知道,原来那洪员外圈养恶犬,以恶犬捕抓百姓,做的是买卖人肉的生意?!日久天长,自然生出厉鬼。”
“弟子立即责问两名徒儿,随后才?知,他们平日里收受洪府好处,派了手下弟子月月都?去洪府消灾镇邪!”
宗主一拍扶手,“竟有这种事!”
赵尘瑄立即磕头,“此事皆是弟子用人不察之过?!我?已将两个孽徒绑送镇安司,听后发落。”
“只是…只是……非弟子袒护,他二人也?不过?是筑基的修为,哪里能镇下如此多的冤魂?”赵尘瑄惨白着脸色,又咳嗽了两声,“弟子对其?再三逼问,才?得知,背后是有高人指点,授予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