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师父灭过世 第147节(1 / 2)

司樾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心疼神子?”

    “以你的身份来说,心疼人类确实有点荒谬。不过你好像确实挺爱护蓝瑚的。”

    纱羊道,“是因为子箫上辈子欠了他们太多,所以你才设了一局,让这辈子的子箫去还上辈子的债吧?”

    司樾皱眉,“什么?设了一局,这话多难听。”

    “本来嘛,以你的能?力,护住那块玉佩有什么?难的。就算是为了所谓的大会规矩,你也没必要提前把子箫拦下,让他知道玉佩碎了。”纱羊摊手,“他自己很快就会发现,发现后马上就会去向蓝瑚道歉。”

    “不过嘛,蓝瑚那么?温柔体贴,肯定不会向某人一样,强调这玉佩多么?贵重,精确地算出要还一百二十年?的债。”

    司樾睨着?她,“你倒也不必字字句句都?踩我一脚。”

    “真是怪了,”纱羊偏头看着?她,“子箫上辈子造的孽不少,的确是欠了蓝瑚许多,但他欠的人可不止蓝瑚一个,你为什么?独对蓝瑚那么?关照。”

    “你这么?觉得?”

    “难道不是吗?”

    司樾一笑,弹了弹纱羊的翅膀,“我也真是不懂,你成天抱着?那命簿,最后都?看了些?什么?。”

    “当然?是看子箫了。”纱羊一愣,猛地睁大眼?睛,“等等,难道说……被洪府绑架的清瞳、何家村的梁婶母女,还有这些?年?子箫帮忙镇灾的灾处,都?是他上辈子有过亏欠的人?可是不对啊,我明明看过命…”

    她话音一顿,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真是昏了头,子箫上辈子作?恶可是一百年?以后的事!被他害死?的那些?人,现在大多还没有轮回出生,可我手里的命簿只?有那一世的,也看不到受害者的前世。”

    司樾道,“你大可猜猜,那清瞳是什么?人。”

    “什么?人?”

    “猜不出来就算了。”司樾翻了个身。

    “你快说!”纱羊扑了过去,“吊人家胃口,又不说清楚,你这种人最可恨!要是不说,我就拔光你的头发!”

    司樾的头发被她翻得乱七八糟,她啧了一声,“得得得,告诉你就是。”

    “嗯嗯。”纱羊点头,认真地看着?她。

    “那清瞳上一世被洪府抓去后,先是被奸污,没过多久便被分吃了。”

    “什么?!”纱羊惊呼出声,“她真的被吃掉了?”

    不必司樾回答,纱羊也知道答案。

    她顿时心中难受,“她还那么?年?轻,就算是死?,这样的死?法也太残忍了!”

    “是了。她父辈一生多有行善,自己二八年?华却死?得如此凄惨。她死?后向冥府哭求,自己再不要当女人了。”

    “冥王见?她可怜,祖上又有福荫,便应允她投了一个富贵的男身。”

    “太好了,”纱羊高兴道,“那她投生后一定过得不错吧?”

    她说完就见?司樾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倒是忘了,她投生后就要遇上子箫了。”纱羊泄了气,“好吧,那子箫对转世的清瞳做了些?什么??”

    “她这一世姓徐,是修真界一小领主的独子。徐氏天生神力,天资超群,一百八十岁便修得了元婴,又嫉恶如仇、侠肝义胆,很受领地内百姓的爱戴。”

    “听上去过得不错。”纱羊催促道,“后来呢。”

    “到了这一步还要我讲?”

    “怎么?了,姓徐的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纱羊一顿,“姓徐…是领主,嫉恶如仇……”

    她啊地叫了一声,“该不会是徐庄主吧!那个家里有血琉璃的庄主!”

    司樾弯眸,默认了。

    “神王爷呀,”纱羊头疼地扶额,“清瞳上一世就够惨了,第二世怎么?还这么?苦命。

    “我记得子箫为了得到血琉璃,放火烧了徐家庄,又掳走徐庄主的妻儿?,最后在囚室里把徐庄主虐杀至死?。那庄主受了一百零六项酷刑,可到死?也没有说出血琉璃的下落。”

    “等等——血琉璃,我记得清瞳常带着?一对红琉璃耳坠。”纱羊头顶发麻,“她可真是和琉璃犯冲。”

    “那梁婶母女呢。”她知道了一个,又急忙问下一个,“她们又是谁的上一世?”

    “你当我是说书的么?,”司樾敲了敲床板,“说书人说书也是要收费的。那小子背上千千万的人命,一个个说过来得到什么?时候。行了,我舌头累了,得歇了。”

    “平日里你那些?没用的大道理讲也讲不完,如今才说了一个就累了?”纱羊蹙眉,可也没再缠着?司樾追问了。

    正如她所说,恒子箫亏欠的人实在太多了,问起来根本没完。

    纱羊叹了口气,如今恒子箫对她来说不再是魔头,而?是一手带大的弟弟。

    听着?他上辈子做的坏事,她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再问了。

    纱羊停在司樾的手背上,仰头看着?她,“司樾,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

    “这是什么?话,我又怎么?了。”

    “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坏事。”纱羊道,“只?是……连啻骊老祖都?只?让子箫放下屠刀飞升成仙而?已,你一个魔头,却惦记着?那些?被他害了的人,引着?他一个个去赎罪。”

    简直是个自家小子闯了祸,压着?他的头挨家挨户道歉的娘。

    纱羊唇畔泛起了两分微笑,“司樾,有时候你真像个好人。”

    “行了,不会夸人就别?夸了。”司樾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身子也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