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腻甜的信息素气味几乎浓得能滴出来，果味和奶味相互糅杂，两种味道相得益彰。两只omega一声不吭地凝视对方的眼睛，清楚地看见彼此眼底暗涌的欲流。先前房间营造的暧昧氛围渐渐褪去，眼见大好局势陷入拉锯僵持的状态，唇上浮着一层水光的白发青年挑起alpha小小尖尖的下巴，打量了片刻，忽而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笑脸。

    被青年们的长手长脚困在中间的少女显得格外娇小稚嫩，像只剥了皮的洁白羊羔。身后黑发细目的夏油杰不紧不慢地解开后背上文胸的扣带，他的目光追随着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滑到纤白的后腰与半陷进床垫的臀部上时，陡然变得灼热。

    女孩身体轻微地发抖，仿佛是感知到来自身后火热的视线一样弓起腰背，苍白的后背中央不明显的突起，像浮出水面透气的鱼的背脊。他屈起指节，顺着脊柱的棘突缓慢滑动，从第七颈椎到最后的骶尾部，再往下是股线。夏油杰没有再刺激她，转而笑眯眯地提议：“不如让她选吧。”

    宽松的黑色运动裤里支起小帐篷，被布料摩擦着的顶端已然吐出兴奋的腺液。少年人硬挺的欲望隔着单薄的两侧面料抵在她的尾椎上，暗示性地磨蹭戳刺。“如果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哦。”

    他闭目微笑，鼻尖厮磨花泛红的耳根，贪婪地汲取皮肤里散溢的信息素。皮肤薄弱的口唇、耳根以及私处渐渐强烈的花香都在清楚地告知五条悟和夏油杰，原来她也不是全无反应。

    忽然，有湿湿凉凉的液体落到青年的鼻子上。与此同时，他的耳边听见一声饱含歉意，声调发抖的“对不起……”

    夏油杰诧异地张开双眼，和同伴困惑的蓝色眼眸对上。下颌被捏住的少女仰面望着五条悟，视线却没有聚焦在他脸上。她的眼里蓄满晶莹的泪水，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坠落。“对不起，呜啊……”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兔子窝里旖旎的氛围被她汹涌的眼泪和哭声冲淡，他们顿时慌了神，挑逗欲念时驾轻就熟的手指和唇舌发僵，大脑根本拿不出一个可以有效安抚悲伤哭泣的少女的方案。她没头没脑地道着歉，转过脸挨着夏油杰的颈侧。颤抖的嘴唇靠近他的后颈，她扭过上半身，挺翘的乳尖和雪白的乳肉埋进纯黑色的T恤中，紧紧贴着饱满的胸肌。

    他揽住怀中娇小的少女，眼神示意五条悟先不要轻举妄动。夏油杰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放柔声音问道：“怎么了？”

    五条悟只能看见她因抽泣发抖的双肩，以及后颈腺体位置上留着的几个新鲜牙印。夏油杰没有咬得很深，就连alpha娇嫩的皮肤都没咬破。真正的标记残忍又血腥，标记方需要撕开结缔组织并咬破腺体，悍然注入过量的信息激素打破平衡，此后被标记的一方只要闻到这种深入血肉的味道，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

    她嘴唇磨蹭后颈的动作让夏油杰联想到一个可能，他忍着颈后的湿意，压抑着心中不断上涌的复杂心绪，“你是想标记我吗，花？”诚然他是很高兴，但又有些因彼此间的巨大差距产生的微妙错位感。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没断奶的小猫嗷呜叫着要吃生骨肉，他有种想笑的冲动。

    “嗯……”她不断用湿润的唇瓣触碰夏油杰的后颈，伸出的小舌头黏上几缕他的长发。花环住他宽阔的肩膀，笨拙地舔咬着腺体。说话的声音很小，话里满是愧疚：“标记后，我会负责……”

    他愣了片刻，握住少女的腰肢让她转身跪在大腿上，双手下滑托高光洁的臀部，方便她更好地标记自己。夏油杰和五条悟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唇上残留着情液的后者神情有些复杂。

    你确定吗，杰？五条悟眉心微皱，神色显然有些不赞同。夏油杰垂眸感受陷进十指的滑腻臀肉，理智和情欲在脑内剧烈交锋。在紊乱的鼻息和渐渐加快的心跳声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吗，那花要好好担起责任啊。”

    接着，他闭上眼睛，等待如同跗骨之蛆的alpha信息素注入腺体。Omega们的弱势之处在于向体内注入等量的同种信息激素，他们的反应剧烈程度和时间长度都远远超过其他性别。腺体细胞过分的活跃常常招致不必要的麻烦，这也导致omega受到更容易受到伤害。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气声里混着细微的水声。五条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好友的脸，不错过任何一点微小的神态变化。十几秒钟过去后，他看到夏油杰脸上浮现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连皮都没咬破，更不用提标记了。

    “标记好了吗？”

    她松开嘴里衔着的皮肤，满嘴都是夏油杰独特的味道，像清新的夏天。花恋恋不舍地舔了舔他湿漉漉的后颈，然后慢慢抬起脸说：“嗯，标记好了。”

    “那花要不要也标记一下我？”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突然挤进她的视野，她呆呆地看着插进来的五条悟，他鼓起腮帮，相当没有道理地指责她的偏心：“好过分，只标记杰什么的。我就不行吗？”说到后面，他还委屈起来了，犹如晴天般的透蓝眼瞳中飘起积雨云，一副失落神伤的样子。

    “对、对不起。”她结结巴巴地道歉，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去标记满脸写着“委屈不高兴”的青年的后颈。等到花把脸也埋进五条悟的颈窝进行所谓的标记后，他眼里闪过一丝恍然：不过是用湿软的舌头舔了舔，随便咬了两口，就算是标记了？

    但他没有戳穿这点。五条悟有些按捺不住上扬的唇角，几乎等不到“标记”结束就去亲她的脸，边亲边用甜腻腻的声线撒娇：“花也标记了我，要对我负责哦。”

    关于谁先来的问题，答案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