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会(钓鱼执法小分队)(1 / 2)

通知栏弹出的天气预报预示今天将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天气晴,气温25°~26°,空气质量良,湿度70%,小助手提示今日天气变化平稳,建议穿长袖牛仔裤等服装。

    在庵歌姬的设想里,她、硝子还有冥冥会先在“年轻人心目中的圣地”——涩谷集合碰头,然后纵横各大商场大买特买,最后在导购员们热情的夹道欢送中翩然离去,像古时以锄强扶弱为己任的“任侠”。

    而辛苦Shopping后,不看一场轻松悠闲的棒球比赛很难说得过去。坐在开阔的看台上,一边品尝可口的小吃,一边观看自己喜爱的球队和选手的比赛,无疑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她认为单是这两项活动便要占据差不多一天的功夫,为此目前就职京都咒高的唯一一位女性教师特地调整日程安排,专门为对外人和男性友人保密的女子秘密集会腾出一日空闲。

    近期没有祓除咒灵的紧急任务;交流会活动要与东京校接洽处理的事物手续已经全权转交给身兼数职的夏油杰——不需要看到五条悟欠揍的俊脸(划重点);监督也没有发现疑似诅咒师的活动痕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没有比今天更合适跟上高专时玩得好的姐妹们聚一聚的日子了。

    棒球比赛前的准备工作简洁而高效。主队主教练员和客队教练员先后向司球裁判员提交一式二份“上场队员名单,由头顶锃光瓦亮的裁判校对正副本是否一致,核对无误后将副本交给双方主教练员,自此双方“上场队员名单”及击球次序即告确定,不能再行变更替换。

    作为先守队的主队队员开始进入呈直角扇形的棒球比赛场地,队服样式和配色整齐一致。身着红白队服的棒球队员按照战术计划散布在场地各处,背上显眼的数字和明亮的深绿草皮在阳光下一同反光。

    土质的跑垒路线如同均匀撒开的巧克力粉,将养护良好的草坪割成不同的区块,庵歌姬全神贯注地盯着站在指定位置热身的追球手,忘了指尖还捏着一颗爆米花。忽然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轻快地碰了下她的手指,把糖壳融化的零食带走了。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坐在露天看台上看比赛。身下坐垫柔软的质感,空气里弥散的男士香水,还有左右两侧不容忽视的异性存在感。

    ——过了片刻,庵歌姬以惨不忍睹的心情,环视了一下自己所面对的屏幕周围。

    各色各样的、数量超过十位的男人正挤在同一张沙发上。依照次序一字排开,从走成熟冷酷风格的精英型男到阳光年下系的开朗奶狗应有尽有。庵歌姬的心在滴血,这哪里是牛郎,这都是行走的日元啊!

    落地窗外的涩谷笼罩在明媚的阳光里,用美黑液把皮肤涂成熟褐色的性感辣妹踩着厚厚的松糕鞋,浅黑色的颧骨和细细的眉毛洋溢青春靓丽的闪光。冥冥包下这家涩谷数一数二的牛郎酒吧最顶配的一间包厢,而且让老板破例在白天营业,一掷千金的豪迈气魄让庵歌姬瑟瑟发抖。

    似乎是察觉到客人的注意力从棒球比赛上转移开,夜王HOSTCLUB的罗密欧们无声地在半空中交换眼神,纷纷向打破僵局的头牌投去或赞赏或感谢的目光。巧克力色的松坂大辅笑笑,他笑起来潇洒倜傥,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留着黑色短发的男人侧坐在宽敞的长条沙发上,半屈的膀臂搭在靠背上,穿着红色的皮夹克和V领的深色衬衫,淡淡地微笑着。他暗想今天的叁位客人都不是好伺候的模样——不是说她们性格古怪或样貌“惊人”,真正的牛郎可是面对恐龙也能热情以待的男人,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

    似乎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将她们内心的所有想法都包裹起来,狂读浪漫式故事所训练出的甜言蜜语只能在空气里激起一些徒劳无益的涟漪。

    穿着黑色Prada职业套装和同色高跟鞋的女人是最先来的,雪白的长发编成发辫遮住左脸,描过的眼角修长锋利。任何人欣赏她美丽的时也被她的气场压迫,盛装出席的冥冥像是来参加高端商业谈判而不是点名找牛郎作陪。

    她打电话给酒吧老板,一口气点了旗下排名前二十的男招待。“钱不是问题,人到齐就行。”

    第二位登门的顾客是一个打扮知性的高挑女人,脸部轮廓柔和清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她神色倦怠地脱下外套递给服务生,却礼貌地拒绝了带路的请求。“谢谢,我自己上去就好。”据那位服务生所言,衣服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她很有可能是位令人尊敬的女医生。

    最后一位便是梳着高马尾、穿着也十分休闲的歌姬女士了。

    老实说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庵歌姬惊得心里一颤,以为自己看见的是禅院甚尔。她为自己脑中闪过的念头感到吃惊,不过当和国民追球手同名的男人缓缓地从高背沙发上起身,展露出稍显强壮但没有过分魁梧的肩背,歌姬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那个家伙。

    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女人勉强维持礼节性的微笑,扭头朝两个坐在一旁看好戏的损友,一字一顿地说:“喂,你们两个家伙,是故意整我吗?”

    “怎么会呢。”家入硝子端着这里的招牌鸡尾酒,露出一种真诚得有些蹊跷的表情。抵在唇边的酒水呈现落日般的色调,只见她的嘴唇微微一动,高脚杯里的酒液便去了一半。脱去白大褂的女人身上有种独特的颓废感,“你可帮了我们大忙啊,歌姬。”

    她一口气喝干剩下的酒,随手把空掉的酒杯搁在吧台上,惬意地托住脸颊。“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奢华包厢自带一个迷你调酒台,站在后面的调酒师同样是不可多得的极品。腰细腿长屁股翘,笑起来有个小小的酒窝。本以为只需说几句俏皮话、卖点美色就能小费收到手软的年轻人笑得脸发僵,超负荷工作的手腕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