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啊,真是太活该了。
伏黑甚尔撩起盖在眼前的发帘,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孔时雨又发现一个让人痛恨的现实:这逼确实有张能让富婆主动掏钱包养的脸,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
甚尔定定地看着孔时雨,这个和他搭伙做生意的前中间人似乎也没怎么变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重新回到空荡缺乏生机的身躯,井底干涸的淤泥渐渐变得湿润,沁出活泼的水。
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但你离婚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孔时雨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反唇相讥,“也比某些家伙嘴没亲手没摸床没上要好,我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你有吗臭狗崽?”
“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看不出来,所以我才说你爱她爱得要死啊,伏黑甚尔。”他语带怜悯,“一个正常男人,半点不沾喜欢他的异性,原因只有两种:一种是他完全不感兴趣,另一种是他不敢。你觉得你属于哪种情况?”
孔时雨不是没接触过同样出身禅院的家伙,清一水的傲慢自大,只能说甚尔确实更适合姓伏黑而不是禅院。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还有个儿子。你到底怎么搞出来的?”
“我自己生的。”伏黑甚尔如实以告,关于这点他没什么好撒谎,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孔时雨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地称赞:“哇,你真的好爱这个冷笑话。该称呼你为男妈妈吗?”
“盯着我看干嘛,哦——我懂了。想我帮忙,那你求我啊。”
“求你。”男人干脆利落地说。自尊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反正他也从没有那玩意过。
从不受期待的出生到现在,他唯一有过的是一个女孩全心全意的爱。
“okok,这个,归我了。”孔时雨充分发挥有钱就要狠赚的本性,毫不客气地笑纳随身听连同磁带,“还有,提供专人感情咨询的服务费是一分钟一百万日元,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可以给你分期付款。”
“不用了,我有钱。”
现在他最多的就是钱了。
用卖掉伏黑惠的钱,他雇了一伙黑客,专门负责监听花手机通讯录里存着的每一个电话号码,给孔时雨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有一点孔时雨说错了——他曾经抱有幻想,幻想里有一个美若少女的神明垂怜于他,给予纯全无暇的爱慕和青睐。他配不上完美,所以做不到染指,但也无法远离,于是只能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太阳和地球之间的距离必须是一个天文单位,太近或太远地球上都无法诞生生命,只会存在一片荒芜。
但有一点孔时雨说对了,那不是幻想,也不是美若少女的神明,而是现实,是美若神明的少女。她像地球上诞生的千万个少女一样,需要拥抱、亲吻、礼物和喜欢的人。
可他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这点呢?
心底汩汩涌出的水超出了井口,漫过了干枯多时的泪腺。
“妈的,让你请次课而已,至于么。也不看看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做的亏本生意还少了?”孔时雨骂骂咧咧地抽了张纸巾,“赶紧吃面,都坨一块了,吃完赶紧给我滚蛋,好好收拾过再出来见人。”
“之后可要让我好好瞧瞧你的真本事了,伏黑甚尔。”
作者有话胡说:
爹的狗头军师上线了,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因为爹这几年在国外猛猛打工很有钱(不
惠:呵呵。
花了钱还被堂堂截胡的禅院家:呵呵。
按照目前的年龄分,十几岁的少年算第一梯队,包括虎杖、惠、乙骨和狗卷;二十几岁的大龄青年是第二梯队,包括悟、杰、硝子以及七海等等;爹是三十岁往上走的梯队了,在年龄方面毫无竞争优势,只能寄希望于他腰好肾好活好了(祈祷